不知道赵酉识手机有没有放在身边。
但她没再管,只等两三秒,赵酉识没回消息,她就关了手机,再把灯关掉,闭眼睡觉。
或许是真的下午没睡好,晚上这觉睡得还算顺利,屋内有点亮的时候,徐如徽醒了。
她没在床上缓很久,差不多清醒了就准备起床,手机在旁边,她顺手拿过来看时间,发现有微信消息。
点开看到是赵酉识发来的。
但是撤回了。
凌晨两点钟。
他不睡觉,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又莫名其妙地撤回。
只留给她一条不明所以的系统提示。
徐如徽原地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今年这趟回来错了。
徐如徽自然没有询问赵酉识有什么事,又撤回了什么,她正常开始自己一天的流程,洗漱,吃早饭,陪任素秋逛菜市场。
从菜市场回来的时候偶遇拿快递回来的祝提春,祝提春看她们母女俩大包小包的,客套地问:“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啊?”
任素秋边走边说:“准备炒个鸡,酉识呢,他不是爱吃鸡吗?中午都去我们家吃。”
祝提春笑着看了徐如徽一眼,徐如徽不太懂祝提春这一眼的目的,只当普通寒暄流程。
“酉识有事出门了,大早上就出去了,中午估计不回来。”祝提春说。
“这样啊,那下次再专门给他做,”任素秋问,“你们两口子呢?孩子不在家,去我家应付应付?”
“不啦,老赵早上说中午想吃面,估计下了班自己该买回来了。”
三个人在家门口分别,各回各家,各关各门。
午饭后,徐如徽收到导师发来的消息,大意还是保研的事情。
徐如徽不是不考虑研究生,而是不想再留本校了。
她今年首战了考研,从考场出来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估计要考砸了,导师也大概询问了她的感觉,两个人都觉得首战无望,于是导师就跟她提出了保研的想法。
其实保研的机会早没了,每年大四刚开学就要决策,当时徐如徽拒绝了,没想到导师最近跟她说了很模凌两可的话:凡事也没有那么死,毕竟人是活的。
我一直没问你,你是有特别什么心仪的城市或院校吗?
导师这么问。
徐如徽看着这条消息想了一会儿,回复说:没有。
要北上吗?导师又问。
徐如徽笑了,我考不过去。
要相信自己啊,徐如徽。导师说。
徐如徽叹了口气,心想这种事情也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如果相信有用,她现在应该在天京,而不是西京。
和导师又聊了一句,徐如徽终于表态会把这件事情好好放在心上,争取年前给个答复。
导师回得很幽默:不错,很善良嘛,这样咱们俩都可以过个好年了。
徐如徽不怎么心诚地回了一个哈哈。
下午五点,徐如徽正在客厅看电视,不是什么电视剧,而是随机播放的纪录片。
纪录片味道都差不多,看久了会让人昏昏欲睡,徐如徽浑身发冷前,手机震动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没看来电,直接接通,声音含糊不清地应一句:“喂。”
对方沉默了几秒,才问:“在睡觉?”
徐如徽蓦地睁开眼睛,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