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呢,”任素秋说,“临出门才想起来洗头发,懒死了。”
“冬天就是不想洗头呀。”祝提春说。
徐如徽以前上学的时候头发一直是落肩的长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扎马尾,如今上大学懒得剪,三四年就长到了后背。
太长的头发扎起来总是很费劲,不扎又显得碍事,所以徐如徽大多时候都是拿发簪随便一别。
今天刚洗了头发,头发很滑,怎么别都别不住,徐如徽没办法,就编了一条麻花放在肩头。
祝提春一瞧见忙说:“哎呀,阿如今天好漂亮。”
“你家酉时要是姑娘比她漂亮。”任素秋说。
“这话让他听见又要甩脸子了。”
“哈哈,咱们偷偷说。”
俩人说着往前走,徐如徽一个人跟在身后。
走到小区大门口,远远地,徐如徽看见赵酉识和赵新良在对面马路站着,父子俩不知道在说什么,赵酉识有些吊儿郎当地踢脚下的雪堆,反应给得很敷衍。
赵新良先看见的徐如徽,朝徐如徽点头示意。
徐如徽朝他笑笑。
赵酉识还在玩雪,没有抬头。
马路中间一辆又一辆车子过去。
车子行驶得飞快,宛若风的痕迹,赵酉识黑色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愈发清晰。
他好像仍然有少年的模样。
徐如徽望着,直到赵酉识往这边看过来,她才轻轻挪开了目光。
……
餐厅选的是商场里面的,在五楼。
他们没有坐直梯,而是坐的扶梯,路过一层又一层热闹。
()途径四楼时,旁边立了一个很大的牌子。
这里是一个全国连锁的书店。
书店在宣传《小王子》这本书,牌子上被很多人写了经典语录。
祝提春看到的时候问赵酉识:“这书你俩不是都看过吗?要不要写点什么呀?”
赵酉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睡好,这会儿一直懒了吧唧的。
他打了个呵欠,说:“得有空给我写啊。”
这话说得倒是真的。
牌子几乎已经被写满了字。
“那我们上去啦,阿如?”祝提春跟徐如徽说。
徐如徽说好。
逢年关,吃饭的人很多。
好在赵新良提前预约了位置,他们并没有等很久。
饭后祝提春拉着任素秋逛服装店,赵新良在一家卖手表的店铺流连忘返,只剩下赵酉识和徐如徽两个人相距不近不远地闲逛着。
他们又来到了四楼。
那家书店附近。
牌子前围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有人用红色的油漆笔花了一个玫瑰花。
有人在旁边写了很工整的一句: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
徐如徽靠在旁边的护栏前,看着那行字,忽然说了句:“你以前好像勾过这一句。”
“我还勾过后面那一句。”赵酉识说。
徐如徽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对后面的那句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她扭头问赵酉识:“什么?”
赵酉识笑了笑,看着那个牌子的方向说:“我们不怕掉眼泪,但是,要值得。”
徐如徽盯着赵酉识的侧脸,一时间失了神。
直到赵酉识扭过头,看向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徐如徽,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谈男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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