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医生……能怎么帮我?”
“你要把我送过去,留我……我一人在那里……然后随便谁……欺负我吗?”
“秦檐予,我只能……确定,你是好人,别人……我不知道……”
“帮帮我……”
出于安全考量,江籁或许心怀不轨别有所图。
出于为人道德,趁人之危也是不应当的。
但一个字又一个字,艰难的从江籁口中吐出,把本来想要做个理智好人的秦檐予,啃噬得溃不成军。
秦檐予本来想要扶着江籁去搭电梯,但江籁枕在他怀里根本走不动,于是秦檐予将江籁抱了起来。
脚下的方向,也变成了去往这层楼的某个房间。
房卡刷开房门,秦檐予抱着江籁走进去,又用脚踢上关好了房门。
两只手都抱着人,实在空不出来抬手将房卡插到开关里,秦檐予索性松开手指,让房卡落在了玄关。
然后他抱着江籁继续往房间里走。
没有插房卡,也就没有开灯,屋内很黑,只有月亮的微光和海浪的声音,从没有关严实的窗户挤进来。
秦檐予觉得自己是疯了。
江籁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想催一催秦檐予能不能走得快一点,小碎步挪什么挪呢,再憋下去他的嘴唇就要被自己咬破了。
所以,当秦檐予试探着吻上来的时候,江籁很乖顺的松开牙关,还特别无辜的说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让秦檐予彻底没了理智。
游轮继续行驶着,月光依旧洒在海面上,迷糊间江籁觉得自己好像还听见了下面某层楼里化装舞会的音乐声,裹挟在海浪与风的声音里传进来。
而他和秦檐予之间,比游轮行驶过海面时卷起的浪花更加亲近、凶狠。
浪花转瞬即逝,室内热闹一夜。
……
再次恢复神智时,江籁哪哪都不舒服,眨一下眼睛都觉得眼皮累得慌。
天光大亮,床头对面的墙上挂着时钟,显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江籁还躺在秦檐予怀里。
秦檐予睡得正熟,江籁其实也还很困,但他纠结了下,还是选择了小心翼翼离开秦檐予的怀抱。
秦檐予抱他抱得很紧,但毕竟是睡着了,江籁这身体现在反正也做不得大动作,就慢腾腾的挪动,倒是没有惊醒秦檐予。
强撑着下了床,江籁在房间里找了找,费了点功夫才找回衣服穿好。虽然衬衫崩掉了两颗扣子,但能穿着出去就行,遮不遮得住痕迹,江籁也懒得管了。
于是,又过了两个小时,秦檐予睁开眼睛时,就现房间里除他之外已经没别人了。
昨晚那个可怜无助的说着“秦檐予,我只能确定你是好人”的家伙,默不作声的跑了。
第二章
离开秦檐予的房间后,江籁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清醒的灵魂,再次来到这层楼中间位置的会客厅。
昨天晚上这里的座机用不了,现在来看果然是电话线的问题,接口处松了。
江籁把电话线接好,然后打了客房服务说了自己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