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心里还难受呢,但爸爸妈妈和哥哥没一个人专心安慰她,她不禁站起身:“谁知道呢,我先回房了。”
江母和江父不理解江笙的情绪,江筑想了想,说:“我们不在那个圈子里,可能是不太能理解,或许对于阿笙来说,这个机会真的很重要吧。爸妈你们下次注意一点,不要再说去不去都无所谓这种话了。”
紧跟着,江筑又说:“等安安身体好了,回星河传媒后,也让他去问问经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江籁不用上表演课。娱乐圈里的事,我们到底还是不够熟悉,以后得让阿笙多带带安安才行……”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柳澄宁已经醒过来了,并且刚从父母口中得知,翻车时他的右手手腕被破碎的酒瓶碎片划到,伤了手部神经。
并不是说从此他的右手就完全不能用了,但整体影响很大,几乎失去了七成的功能,大拇指灵敏度也大大降低。
对于常人而言,这样的损伤已经很大了,何况柳澄宁是学画画的,他也不是左撇子,一直都用的是右手握画笔。
柳澄宁大受打击,柳父柳母也不禁再次垂泪。
就是因为柳澄宁伤了手,所以柳父柳母才那么希望江安安能来医院看看柳澄宁。他们知道柳澄宁对江安安有多在意,所以希望有江安安陪在柳澄宁身边,能让他好受一点。
可是江安安的手机在江家人手里,江家人不愿意让江安安出门。
“澄宁……”柳母坐在病床边,握着柳澄宁的左手,哽咽的说道,“你的右手还能用,只是不那么好握住画笔了。但是没关系,你还有左手,你的左手没有受伤,爸爸妈妈陪着你,我们用左手重新拿起画笔,好不好?”
“或者,这世上还有很多其他的事可以做,我们不画画了,做其他事也很好。你还活着,就还有无数可能。”
柳父也眼中含泪,说:“今天时间太晚了,安安不方便过来,明天爸爸妈妈就去江家,带他过来陪陪你,好不好?你看到他,会不会心情好一点?”
听到柳父这样说,柳澄宁几乎是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他们已经想办法找过江安安,但是江安安不来,所以他们才想亲自去江家。
看着一夜之间好似苍老许多、正因为心痛他而垂泪不止的父母,柳澄宁心如刀割的后悔。
“不用了……”柳澄宁也哽咽着说,“不用去带他来了,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爸,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对不起,让你们这么操心……你们不要担心,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尝试用左手画画。有你们支持,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柳澄宁又虚弱的问:“对了,道歉视频,我现在录还来得及吗?”
听着柳澄宁的话,柳父柳母既松了口气,又仍然心痛。孩子清醒了,还这么坚强,可是代价太大了。
“来得及,还不急,你再好好休息休息,更有精神了咱们再录道歉视频,人家那边宽限了几天。”
……
江籁先一步回到了家,然后如约在车库里等了一会儿。
秦檐予开车回来的时候,江籁正靠在车门边,低头玩手机上的单机小游戏,靠近了就能听见游戏的声音。
秦檐予在江籁身边停下车,降下车窗,然后在小游戏的声音中很有服务精神的开口:“是要买车的江老板吧,久等了,我就是那个姓秦的销售,还请上车。”
江籁手里这局游戏还没结束,闻言很霸总的回道:“等着,小秦。”
秦檐予挑了下眉,点点头:“好的,江老板。”
江老板这局游戏结束后,才收了手机,上了小秦的车。
坐下后,江籁刚关上副驾驶座的车门,秦檐予就解开了安全带朝他扑过来,同时动作很流畅的放倒了副驾驶座的座椅。
江籁被座椅带得突然往后倒,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失笑的看着身上的秦檐予。
“小秦,你们公司的培训好像做得不太好啊,就这样对待客户的?”江籁悠悠道。
秦檐予一笑,语带威胁:“江老板,虚与委蛇就没意思了。我直说了吧,我知道你偷情的事,不想让我告诉你老公的话,你就聪明点,乖乖顺着我。”
江籁轻轻一挑眉:“小心我投诉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丢个工作算什么。”秦檐予更加贴近江籁。
江籁目露挣扎,然后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