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贵啊,秦销揽着汪悬光的侧腰,脸也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肉偿行不行?”
——那根贴着她腿侧的东西彻底硬了。
汪悬光握着玻璃杯的手一顿,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情了。
温热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线向下,伸进了双腿间,用手指轻轻拨开……指尖又抵着那一点反复揉弄。
下午的劲儿还没过,里外都有点酸疼。汪悬光皱了皱眉,眼里不仅是抗拒还有满满的厌恶。
秦销的吻又轻又密,沿着细腻柔软的颈窝向上,用舌头描摹她的血管脉搏,最后含住她耳垂,用牙尖轻轻磨。
空气在肌肤的摩擦声愈来愈热,这时搁在床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两声。
秦销看一眼屏幕,揉弄她腿间的左手没收敛,右手接起电话,一开口毫无异样:“喂,爸?”
汪悬光:……
她借着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挣脱秦销的怀抱,却被男人识破了。
秦销歪头夹着手机,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下,玩弄着她的那只手始终没停,甚至还把中指伸了进去。
汪悬光烦躁地闭了闭眼。
手机音量调得很小,她没听见电话另一端说了什么,只从秦销断断续续的——“哪间房”、“知道了”、“这就过”——回应中感觉到一阵解脱。
挂了电话,秦销终于停手了。
他凑过来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爸和他几个朋友也在这儿,我过去打个招呼,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汪悬光没理他,秦销很快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门开了又关,四下万籁俱寂。
这座中式古典房屋,正对着庭院的这面墙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躺在床上便能看见院中的温泉冒着袅袅热气,一排排竹子被风雪吹得摇曳婀娜,一脉的清寂诗意。
铃铃铃——
客房电话打破了这份静谧。
汪悬光撑着床铺,半坐起来,接起电话,只听对面传来一个嗓音略微沙哑的男声:
女士您好,气象台刚刚布了暴雪预警,我们酒店设有地下停车场,您可以把车挪下来。
“行,过来拿钥匙吧。
“嗯?”对方反应了一下,才歉疚地说,“对不起,女士,我们不提供泊车服务,毕竟都是豪车。d3区离您最近,乘电梯可以直接从地下回到酒店中央区,全程供暖,只穿浴衣您也不会冷。”
那不挪了,停着吧。”
说完她干脆地挂断电话,最后传来的那声“女士……”还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不甘心。
喜庆的深红灯笼下,雪花纷纷扬扬。冷峭夜风吹得竹林响抖索索的,窸窣的密响中,一切都那么平静,汪悬光不由自主地压紧了眉心——有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不详滑过心头。
她披上浴衣下床,去行李箱里翻出衬衫和长裤穿上,心神不宁地在落地窗边站了一会儿,最后“啪”地点了根烟。
空白的雪地上印着秦销离开时的脚印,竹影洒在上面,冷清清的。
大概是尼古丁缓解了紧绷的神经,她坐到沙上,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拿起菜单,随意地翻了翻。 温泉老板会玩也挺会吃,菜单上的美丽图片不是“仅供参考”,全是实际拍摄。每一道菜品的旁边都写明了烹调方式、食材来源,还有遣词造句都极其接地气的“民间”美食家的点评。
她难得被勾起食欲,摸着茶几上的白板笔,做了几个标记,拿起打电话要点菜。
就在这时——
一道斜长狰狞的黑色影子,穿过落地窗,落在沙前的地板上。
汪悬光猛地抬起头,瞳孔因震惊瞬间压成针!
门外廊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极瘦的男人,右手持着一把锋利的消防斧头。
灯笼飘摇,忽明忽暗。男人的脸色青白,活脱脱的像个鬼。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黄的牙齿,朝汪悬光夸张却清晰地做了个口型:
汪、盏。
接着他举起手中的消防斧头,雪亮的刀锋在汪悬光脸上闪过白光!
落地窗被砸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