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的这些夜里,秦销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刻醒来,眯着眼睛问他要干什么?想翻身?还是上厕所?
对此,秦销既甜蜜又心疼。
好在汪悬光断点续传的度也很快,和他说上两句话,或者等他从厕所回来,翻个身便又睡着了。
每每此时秦销便将手搭在枕头上,抓住她光滑冰冷的长。
伤可以慢慢痊愈,但有一件要紧事笼罩在心头,像阴影一样挥之不去。
他暂时不能勃起,担心每周五找乐子的那个人,禁欲太久会出去嫖。
有天晚上,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亲吻,秦销舌尖舔着汪悬光的嘴唇,低声道:“我的舌头都还能用。”
汪悬光感到好笑,伸出舌尖,回舔了一下他。
“不是这个意思……”他向后拉开点距离,望着这双沉静的黑眼睛,“你可以……坐上来。”
汪悬光的手从他的脖颈上移开,隔着衣服和敷料轻轻搭在他的胸口上,摸贴在身上的无线心电监护装置,问:“那你不会兴奋吗?”
秦销坦诚道:“八十岁的你对我露出你的私处,我也还是会兴奋。”
汪悬光一时没说话,目光扫过他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清晰的下颌线与喉结,轻声道:“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是直接刺激性器官,而是眼神……”
她抬手拂开他额前的黑,盯着他的眼睛。
“体温……”
她撑着床铺支起身体,从被窝里伸出来,白花花的胸部忽然出现在秦销眼前,还没等他张开口去含住那颗红点,阴影便笼罩下来。
她的目的地,是他的脸侧。
耳朵上的血管不多,皮肤薄而凉。感受到嘴唇的柔软触感,秦销的耳朵立刻泛红烫。
“气味……”
她与他的侧脸相贴,就着这个姿势,晃了晃脑袋。冰凉顺滑的长垂在身侧,夹杂着芳香梢扫过他的鼻尖。
“触感……”
她沿着他的耳骨轮廓,一点一点,吮着、磨着,最后用犬牙轻轻咬住了耳垂。
“……啊!”秦销叫出声,躺在床上都感到眩晕下坠。
“你不能摸……也不许看……”
然后她松开了秦销的手,伸进被窝里,只剩下浑圆雪白的肩膀在动……
“看不见”提供了无限遐想,秦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能想象到她的腿间是何等风景,喉结上下一滚,某种性感的气味从被窝中飘逸出来。
她从被窝里伸出那只手,掌心沾满了清亮粘稠的液体,又拉起他的手,手背摩挲着手背,指骨贴着指骨,秦销的整只手像是被无数只小虫轻轻啃咬,痒和烫从皮肤渗入毛细血管。
嘀——!
嘀嘀嘀嘀嘀嘀!!!
床头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一条抛物线陡直飙上云霄,无线心电监护设备在衬衣里疯狂报警。 秦销顶着一张煞白的俊脸,撑着床铺坐起来,背对着汪悬光,自觉戴上了氧气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