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京v迈巴赫的车门关闭,秦销坐到汪悬光身旁,一个字都没说,捧起她的脸,直接凶狠地吻了上来。
浓重的药味笼罩着汪悬光,腰侧被勒得生疼,秦销的吻非常不讲道理,又啃又咬,舌头强势扫荡口腔的每一寸。
片刻前那位笑里藏刀的温柔暴徒,没了温柔只剩下暴徒。
不知为何,他还越亲越焦灼,逐渐地瓣唇在颤抖,又含着她的下唇不动了,保持这个古怪的姿势足足四五秒,才慢慢拉开距离,额头抵着她,长长地、慢慢地舒了一口气:
“结束了,都结束了。”
司机安静地开着车,成排的路灯和树影在窗外后退,将西郊机场远远抛在身后。
秦销闭着眼睛,反复亲吻她苍白冰凉的额头:“没事了,安全了……你安全了……”
那语调中的叹息,不像是对她的交代,但更像是对他自己的安抚。
他还搂住着她的腰,力道非常大,要不是顾忌着早些时候和驾驶员抢飞机时她撞到了肩膀,简直是想把她揉碎塞进怀里的力度。
对此,汪悬光只有一脸的麻木。
短短十几个小时里,两人从真枪实弹的追杀中逃脱,又从权力游戏中全身而退,吊桥效应、劫后余生也没让她对秦销生半点出异样的感情。
她在秦销怀里一动不动,侧颈、肩膀和脊背在昏暗中显现出紧绷的苍冷,树影和路灯游移在侧脸上,皮肤如水洗过的白瓷。
西郊机场离3o1医院只有十分钟的车程,迈巴赫在深夜的街上风驰电掣,医院楼顶的霓虹灯牌很快出现在前方,又经过一排救护车,最后转了个弯,直接开入急救通道。
数名医护人员备好滑轮床和轮椅,在通道内待命。
迈巴赫停稳,司机下车,正要拉开后门,秦销却做了个手势,司机识趣后退离开。
汪悬光古怪地看了秦销一眼,心说这个雄性动物不是想在这种时候,这么多人的围观下来一车震吧。
秦销没解释,揽着她的手臂加紧了几分,腾出一只手看着腕表,神神秘秘地:“十、九、八、七……”
汪悬光:“?”
庆祝什么?庆祝他们活过了今天?庆祝今日不是他的死期?
“六、五、四……”
病房里不会布置成什么奇怪的粉红色吧……难道她一会要穿着短紧身护士服睡觉?
“三、二、一……”
秦销乌黑的眉眼一弯,笑着看她: “宝贝,生日快乐!”
汪悬光:“???”
秦销温柔地与她额头相碰,鼻尖相抵,说话时带起的气流也痒痒地拂过她的脸颊:“今天是农历四月十三,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汪悬光有点意外地扬起眉。
“我们本来应该在草原上牵手散步,看星星,看烟花,喝啤酒。你会嫌烟花吵闹,我会从背后抱住你,然后捂住你的耳朵,再趁你不注意,偷偷亲一口……”
秦销又摇摇头,遗憾道:
“可惜我们今晚要在医院过夜,你的生日礼物也埋在河底了。”
四下万籁俱寂,初夏的夜风吹来草丛里长长短短的虫叫,飞蚊在住院部大楼门外的路灯下团团扑簌,墙上闪烁着救护车的蓝色警灯影子。
这样静静拥抱了半分钟,秦销终于松开她,叹了口气,凝视着她的眼神分外贪婪。
“即使我清楚,你永远都不会爱我,但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爱你,”他的手温柔抚过她的侧脸,“二十六岁生日快乐,希望你的生日愿望都能实现,我的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