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年见状,眉毛不满的挑动了下,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双臂环胸,凌斯年双腿交叠,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陈青的侧脸。
“已经一周了。”凌斯年说。
陈青反应了下,知道凌斯年大概在说他来这里,帮对方找记忆已经过了一周了。
停了片刻,凌斯年又说:“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陈青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不说些什么吗?”凌斯年问。
陈青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对不住,凌先生,我不是大夫。”
“医生要是有用的话,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陈青看了凌斯年一眼,对方盯着他,神情依旧是冷的。
两人对视了一两秒,一向迟钝的陈青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不确定道。
“那……我能做什么?”
凌斯年脸色缓和了下来。
“我们……”凌斯年停顿了下:“我是说,我之前失忆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陈青闭口不言,因为不知道如何作答。
怎么对凌斯年?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从捡到对方到离开,两人相处也将近八个多月。
一开始凌斯年一直卧床养伤,当时对方肋骨断了三根,身上的擦伤无数,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对陌生人警惕的狠。
很长一段时间陈青和青年说话,对方根本懒得理会,要不是最开始青年开过口,陈青都以为对方是个哑巴了。
后面伤好了,青年也确实记不起来了,陈青在那段时间里去了好几趟派出所,都没找到有关对方的信息。
陈青只能继续收留青年,同时谨遵医嘱,没事就喝青年说话。
青年总一开始的不耐烦,后面也能和他搭上一两句话。
再后来时间久了,两人也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关系自然也熟稔了……
直到那个混乱的夜晚前,在陈青心里,一直把对方当做弟弟。
大概是陈青沉默的时间太久了,凌斯年等的不耐烦了,他微微蹙眉:“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有……”陈青回过神儿。
“那你怎么不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下午不是挺会说的?”
陈青:“……”
对方非要个答案,陈青想了想,低声道:“那会儿……就把你当弟弟,别人怎么和家里弟兄相处,我也怎么和你相处。”
话音刚落,陈青就听到了凌斯年一声冷笑:“弟弟?”
“那怎么会有那样的照片?”
陈青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