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夸道:“你一定是个好妈妈。”
禾儿骄傲得很,她觉得做父母是最不容易的事情,自己未必有把握,即使是她妈,好像也不是一开始就做得好的。
不是功课,可以慢慢学,生下来就是一场硬仗。
她胆怵道:“还是晚点要小孩吧。”
虽然连结婚都还没提上日程,讨论起这些倒是不含糊。
真是为时过早得很。
高明都不知道怎么答,说:“都可以,听你的。”
反正两个人有默契,他们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毕竟是青梅竹马长大。
所以禾儿常常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她生在好的家庭,父母恩爱下耳濡目染,对感情的期待比一般人高。
但从没有一天生过“找不到自己要的那个人”的念头,命运优待她。
她难得唏嘘地说:“山上是不是有寺啊?”
名山出名寺,自然是有的。
就建在山顶,一共五座大殿。
踏进去,弥勒佛含笑望着你。
仿佛世人一切烦恼在此都有解。
禾儿几乎是感激地想,希望自己一辈子能这么下去,也给家里人求平安符。
高明当场放进钱包的,他身上的东西几乎都是她给挑的,本来是觉得男人的眼光好像都不大行,专买那些长得丑的。
不过自打周杨来沪市以后还有些改观。
再没有周杨这样会打扮的男生了,他长得也好,有几分风流倜傥,就是那种往街边一站,你觉得他随时要吹口哨的样貌。
用她爸方海的话来讲,就是多少长得有点“不正派”。
老一辈,都欣赏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觉得男人嘛,穿衣打扮得好像什么样。
禾儿倒是觉得人家这样挺好的,谁也没规定男生就要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更何况周杨做的就是极重视外表的工作,现在市里任何重大活动需要司机,一准叫上他。
各单位都没车,但凡要用车的地方,都是找出租车公司。司机们一个月能挣小一千,有时候还不止,一年下来就是个万元户。
怪不得回回招人,回回往上提门槛,现在是年纪、学历、特长,各方面限制都挺多的,比有些都大单位都挑人。
想到这些,就想起上回培训班缺钱,人家还借了点。
禾儿掰手指头数说:“还差你的钱,我就是无债一身轻了。”
有钱也不是马上拿出来还,正常的经营总是要花销的,又有些地方要花钱,林林总总,她当然是把高明的钱放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