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芝荷念了一遍墓碑上的文字,皱起眉头道:“爷爷?邹叔?这是同一个人!”
少年阿峰慌慌张张,磕绊着挡在墓碑前,你们要对爷爷做什么?
朱芝荷耐心解释道:“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要来看一下。”
“这两个称谓是同一个人吗?”
阿峰倔强道:“和你有关系吗?”
郭明一步踏出,吓得他身体一哆嗦。
“说!”
望见郭明眼神中的冰冷,阿峰委屈道:“爷爷就是邹叔,邹叔就是爷爷。”
朱芝荷不解道:“为什么这两个称谓会有……这样年龄上的跨度?”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阿峰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昂直言道:“爷爷他乃是那一届的文状元!”
昔日,一位名叫邹子言的学子参加大考,获得殿试资格。
随后,他又在殿试中展现出自己博闻强识,学识渊博的一面。
最终,锋芒毕露的他拔得头筹,成为当时那一届的文状元。
后来,功成名就的他想到的却是去接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
按理说,成为文状元的他是有资格担任官职,获得皇家护卫的保护的。
可是,性格怪异,喜好独行的他拒绝选取护卫,选择独自上路。
起初,离开帝都的他一路上很是顺畅。
然而,越往西,他便越觉得有些怪异。
后来,官道上甚至出现了抢人事件。
而他,就这么不幸的被卷入其中。
他一没官服,二没随行护卫,三没修为,自然不是这伙劫匪的对手。
所以,他被这伙劫匪劫走了。
几番周转,邹子言来到了一处陌生之地。
在这里,他看到了很多和他同病相怜的人。
这其中,也包括一个小男孩。
朝夕相处下,这群同病相怜的人们也算是互相熟悉了,小男孩也称呼邹子言为邹叔。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
很快,同个牢房中的人被拖走。
几天后,有半死不活回来的,也有再也没回来的。
这像是随机的,完全看这些狱头们心情一般。
狱头抽中了小男孩,这时邹子言却站了出来。
不过,这狱头可没有这么好说话,最后的结果便是他们两人一起被选走。
两人蒙着眼睛,在狱头的押解下来到了一个血色熔炉前。
狱头操作下,两根顶部尖锐的细长管子分别扎入两人手腕。
随后,狱头便离开此处。
按理说,两人受到束缚的两人是无法反抗的。
可是,在狱头离开后,邹子言拼尽力气,这才将扎入小男孩手腕的管子重新扎入自己手腕。
好似一场仪式开始,邹子言体内的鲜血开始顺着管子进入血色熔炉。
随着血液的流失,邹子言体内的意识逐渐涣散,开始流失。
沉睡前,他隐约听到有人喊道:“雷氏雷门行此阴暗之事,如今可还能再使出五雷正法?”
声如雷霆,响彻在邹子言的耳畔,却也将他震晕了过去。
随着邹子言意识的回归,再睁开眼时,他已被小男孩扶着来到破碎牢狱外。
身体疲惫的他朝后看去,便看到一面巨大的旗帜飘扬在狂风中。
那是北境王旗!
旗帜上只有两个字:北郭!
逃离出来的两人害怕再次遭到暗算,所以总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这时,邹子言也终于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他的脸、双手满是皱纹,宛如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