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妤尝了一小口蛋糕后两眼都在放着光！
真好吃！
她兴奋地睁着大眼睛，赶紧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拽着沈听宛那就过去。
“姐姐，好吃的！”
沈听宛抿着唇，狠狠地咽下了口水，盯着蛋糕鲜红的草莓看了许久，才扭头看向兰苼。
眼神里都带着小心翼翼。
兰苼站在桌旁，考虑了很久才点了头。
门外，聂青屿就一直看着。
看着沈听宛姐妹放下了戒备，大快朵颐，甚至后来两人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原来想让她开心，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可是从前，他带给她的从来都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兰苼看着姐妹俩吃得这么开心，心里五味杂陈的。
都怪她没用，如果自己再聪明一些，再有胆识一些，也许就能带着她们姐妹离开这里了。
现在，连一块小小的蛋糕都满足不了她们。
想到这个，兰苼忍不住背过身去擦眼泪。
却见到了聂青屿站在门口，而且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两人四目相对，兰苼趁着姐妹俩还没有发觉，于是赶紧走到了聂青屿的跟前。
对于这个未来的檀宫少家主，兰苼对他的心情很复杂。
至少在从前，他还是一个乖顺听话的孩子。
可是这些年，因为秦溯跟聂桑榆的影响，他变得愈发乖张了。
“少家主，这些都是你为我们准备的？”
聂青屿没说话，视线还在那个笑得无比甜美的小姑娘身上。
少顷，他才看向兰苼。
上一世，他都记不清楚兰苼的样子了。
只是到那一晚，大火肆虐，兰苼一把火烧了狗舍之后就带着沈听宛跑了。
父亲跟母亲派了很多人去找，从帝都到洛州再到海市……
后来，有人告密，他率先一步找到了兰苼。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质问兰苼，她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了，那谁来为他失去的这只眼睛负责，谁来为他以后的人生负责。
那时候兰苼怎么回答他的？
对，她说。
该为他往后人生负责的人从来都是他自己，不是任何一个人。
其实那时候，他最想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甚至是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话。
他想问兰苼，要是能带他一起走，那该多好。
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但凡走对一步，他跟沈听宛之间就不会是那种结局。
“兰姨，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聂青屿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这让兰苼不由得提起了警惕心来。
即便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少年。
“你想说什么？”
“兰姨，你就不想带着妗妗还有妤妤离开檀宫吗？”
这话一从聂青屿嘴里说出来，兰苼惊得直接捂住了嘴巴。
这个念头她从未放弃过，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带着妗妗跟妤妤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这样的话，从谁的口中都能说出，唯独不该从聂青屿的口中说出来。
“少家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兰苼还算镇定，努力克制着情绪看向聂青屿。
两人视线再度对上。
聂青屿知道她在防备自己。
“兰姨，您要是真想离开，我可以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