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子瞪圆了那双仗以横行天下的幻异双目,看到自己忽然‘飞起’,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炸成一团血雾,在坠入永恒的黑暗前,居然喊出了一声,‘剑罡!
你。。。。。。你这个朝廷鹰犬。。。。。。’
“到死还是个糊涂蛋,我不是说过了,拿到你的人头,我就是朝廷的债主。”
长剑归鞘,君不苟伸手抓住白瞎子的人头系向腰间,右脚轻轻一顿,重达万斤的乌金船立即翻转,这船本就失去了白瞎子真气托持,再一翻转,立即向河中沉去。
君不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水下,双手托举乌金船,在水下迅速行走,竟然一瞬数十丈,比奔马还要快速。
“从这里到洛水码头还有三百里,远是远了些,却正好助我凝炼乾元真罡。。。。。。”
君不苟身在水底,周身自有一团罡气排出将河水迫离,人在其中呼吸自语,竟是如在陆上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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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们很可怜,因为胖了一点点,看上去就似乎很蠢,就会成为众人调笑的对象。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敢调笑张圆圆,曾经有啸聚西北的大盗十七人来到洛水码头,偏偏忘记了拜码头不说,还得罪了张圆圆。
只是因为他们在销赃时望着足有四百斤的张圆圆,低声议论这不就是个行走的肉球?于是在一个时辰后,洛水的鱼虾们就用十七只‘两脚羊’开了一场丰盛的宴会。
西北十七大盗就这样消失在名不见经传的洛水码头。。。。。。
从那天开始,张圆圆这个人脉遍及大贞每个角落的销赃巨头就多了君不苟这个好兄弟。
当君不苟举着乌金船走上洛水码头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平日里这是码头最繁忙的时刻,可他却只见到了满脸含笑的张圆圆和一个个撇着嘴、太阳穴高鼓、皆着黑色劲装的手下。
“轰隆!”
君不苟将乌金船重重扔在地上,洛水码头都跟着震了几震。
“杀了?”
张圆圆眯起眼睛看着挂在君不苟腰间的人头,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杀了。”
君不苟点点头:“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提供他的行踪信息给我。”
“客气啦,咱哥们儿谁跟谁啊?”
张圆圆哈哈大笑,伸手搂着君不苟的肩膀,向一座架设在码头边的凉棚走去,上万斤的乌金船在他眼中哪有好兄弟重要?
“给你准备了牛肉和好酒,今天就不信灌不醉你。”
“酒要喝,事情也要办。
这一船乌金你帮我散开换成银子,一部分给川西的灾民、一部分给那些被白瞎子害死的苦主亲属。
被白瞎子黑吃黑的人不算,他们该死。”
“足足上万斤的乌金啊,这回就没考虑留点儿?”
张圆圆笑眯眯地问道。
君不苟摇头道:“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这次取了白瞎子的人头,总捕衙门给的赏银足够我用一段时间了,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捉刀人拿人头换赏银问心无愧,可不是黑吃黑的江湖贼寇。”
“兄弟你也不算是孤身一人吧,弄玉楼的苏小手苏姑娘不就是你的人,这两年你在弄玉楼可没少花钱啊。。。。。。”
张圆圆有些疑惑地道:“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以你的性子可不像是爱去那种地方的人啊?”
“又来问!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苏姑娘对我有恩,我去弄玉楼那是去报恩!”
“是是是,你说啥就是啥,你是去报恩,报恩。。。。。。”
张圆圆挤眉弄眼笑得特假,显然是不怎么相信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