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借着哲赤儿的失神,忽然脚下勾,上身扑,用了一个最古老的摔角姿势——过肩摔,把哲赤儿摔在了地上。
大殿中的人突然看到两个人使一模一样的功夫对打,也是懵,直到刘病已将哲赤儿摔倒,大家都还未反应过来。
刘弗陵率先鼓掌赞好,众人这才意识到,刘病已赢了,忙大声喝彩。
刘病已扶哲赤儿起身,哲赤儿赤红着脸,一脸迷茫地说:&1dquo;你功夫真好,你赢了。”
刘病已知道这个老实人心上有了yīn影,以后再过招,定会先不自信。哲赤儿的武功十分好,他的心无旁骛,已经暗合了武学中&1dquo;守”字的最高境界。他只要心不乱,外人想攻倒他,绝不容易。
刘病已对哲赤儿很有好感,本想出言解释,点醒对方。不是我打赢了你,而是你自己先输了。可再想到,哲赤儿纵然再好,毕竟是羌人,若将来两国jiao兵,哲赤儿的破绽就是汉人的机会。遂只淡淡一笑,弯身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克尔嗒嗒勉qiang地笑着,向刘弗陵送上恭贺。
&1dquo;汉朝的勇士果然高明!”
刘弗陵并未流露喜色,依旧和之前一般淡然,&1dquo;糙原上的功夫也很高明,朕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高明的摔角搏斗技艺。”
因为他的诚挚,让听者立即感受到他真心的赞美。
克尔嗒嗒想到哲赤儿虽然输了,却是输在他们自己的功夫上,并不是被汉人的功夫打败,心中好受了几分,对孟珏说:&1dquo;我想和你比试第二场。”
孟珏本以为克尔嗒嗒以王子之尊,此行又带了勇士、有备而来,不会下场比试,不料对方主动要战。
但既然对方已经话,他只能微笑行礼:&1dquo;谢殿下赐教。”
云歌不看台上,反倒笑嘻嘻地问刘病已:&1dquo;大哥,你究竟擅长什么功夫?这台下有些人眼巴巴地看了半天,竟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大哥,你也太&1squo;深藏不露’了!”
刘病已对云歌跳出来瞎掺合,仍有不满,没好气地说:&1dquo;有时间,想想过会儿怎么输得有点面子。”
&1dquo;太小瞧人,我若赢了呢?”
刘病已严肃地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云歌,最后来了句:&1dquo;散席后,赶紧去看大夫,梦游症已经十分严重!”
云歌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好一会后,却又听到刘病已叫她,仔细叮嘱道:&1dquo;云歌,只是一场游戏,不必当真。若玩不过,就要记得大叫不玩。”
云歌知道他担心自己,点了点头,&1dquo;我知道了。多谢大哥关心。”
刘病已冷哼,&1dquo;关心你的人够多了,我才懒得关心你。皇上坐在上头,你断然不会有危险。我是关心孟珏的小命。我怕他会忍不住,违反规定,冲到台上救人。”
云歌&1dquo;嗤”一声冷嘲,再不和刘病已说话。
他们说话的工夫,孟珏已经和克尔嗒嗒动手。
一个用剑,一个用刀。
一个的招式飘逸灵动,如雪落九天,柳随风舞;一个的招式沉稳凶猛,如恶虎下山,长蛇出dong。
刘病已看了一会,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羌族已经先输一场,克尔嗒嗒如果再输,三场比试,两场输,即使阿丽雅赢了云歌,那么羌族也是输了。克尔嗒嗒为了挽回败局,竟然存了不惜代价、非赢不可的意思。
孟珏和克尔嗒嗒武功应该在伯仲之间,但孟珏智计过人,打斗不仅仅是武功的较量,还是智力的较量,所以孟珏本有七分赢面。
可克尔嗒嗒这种破釜沉舟的打法,bī得孟珏只能实打实。
最后即使赢了,只怕也代价&he11ip;&he11ip;
云歌本来不想看台上的打斗,可看刘病已神色越来越凝重,忙投目台上。
看着看着,也是眉头渐皱。
看的人辛苦,身处其间的人更辛苦。
孟珏未料到克尔嗒嗒的xing子居然如此偏激刚烈,以王子之尊,竟然是搏命的打法。
这哪里还是&1dquo;点到即止”的切磋?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