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戚年借口尿遁,逃了就再没敢上去,和纪秋挤在一条长凳上。纪秋正磕着瓜子用眼神调戏唱曲的姑娘,戚年挨上来时,她抽空看了眼,啧啧了两声:&ldo;真被我哥灌醉了啊,脸怎么那么红?&rdo;戚年囧:&ldo;什么叫被你哥灌醉了?&rdo;纪秋猥琐地&ldo;嘿嘿&rdo;了两声:&ldo;我哥骗你喝那杨梅酒的时候我和邵醉可都看见了啊,绝对不怀好意。&rdo;戚年被她说得脸颊发烫,抓了一把瓜子放在红木桌上一个一个地拨,装没听见,心里却腹诽:&ldo;纪家的人都焉坏。&rdo;眼看着时间不早,四个人决定打道回府。雨依旧淅淅沥沥得下着,雨滴落下来的声音清脆,像一曲温婉轻柔的小调。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戚年也不觉得冷,看着商铺前红灯笼发出的微光更是觉得温和又温暖。纪秋挽着她走在前面,身后的两个男人走得不紧不慢,却始终保持着落后两步的距离,从容又悠闲。很快,回到客栈。老板还没睡,半靠着墙壁在看球赛。看见他们回来,坐正了身子:&ldo;回来得这么早,没去后巷的酒吧玩?&rdo;&ldo;没。&rdo;邵醉从柜台前抽了几张外卖单看了看,随口回答:&ldo;去茶楼听评弹了。&rdo;老板似乎是没料到邵醉会好这个,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一眼。邵醉笑了笑,往已经上楼的纪秋那抬了抬下巴:&ldo;小姑娘喜欢。&rdo;老板顿时了然:&ldo;够绅士。我大老粗,听那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就浑身鸡皮疙瘩,只陪我老婆去听过一次,受不了……&rdo;邵醉笑了笑,听着赛事讲解的声音,问:&ldo;怕吵着老板娘出来看球赛?&rdo;老板摸了摸头,笑了几声,算是默认。戚年听着邵醉和老板的对话,迈上了楼梯也转过头来看,不经意地对上纪言信的目光,一愣,跟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上去。邵醉听那木板被踩得咯吱作响的声音,忍不住眯了下眼,问:&ldo;你怎么招惹人家了?看戚年那架势恨不得把木板踏碎了。&rdo;何止招惹?纪言信把玩着房卡,等戚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一言不发地上楼去。纪秋听见房间门被撞上,回头看了眼急匆匆的戚年,疑惑地张望了眼:&ldo;怎么了?&rdo;&ldo;没事。&rdo;戚年摇摇头,压抑着呼吸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c黄边坐下。四个人两间房,纪言信和邵醉是商务房。一整个大间,里面分了两个房间,正好满足他们一人一间房,公用一个客厅。戚年和纪秋原本定的是主题房,但等那兴奋劲一过去,纪秋看着古旧的大花c黄又觉得起鸡皮疙瘩。权衡再三,确认晚上不敢睡大花c黄,就换成了标准的民居房。纪秋时差还没倒过来,下午又和戚年逛了半个北巷古城,早就累得不行。虽然看出戚年似乎有心事,但实在困得不行,洗过澡就先睡下了。戚年从刚才起就心乱如麻,一会想起在高铁上被他牵了一路的画面,一会又想起被纪言信压在墙上……想着想着,耳朵又烫了起来。耳边只有他那句:&ldo;晚上……到我房间来?&rdo;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别人,戚年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被暗示了。可对象换成纪言信,她怎么想都不觉得……他这是在邀请她。就本能的认定,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就算是被纪言信暗示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可怕?过分!戚年在花洒下闭上眼,温热的水流落下来,她捂住脸,只觉得一颗心被他撩得七上八下,却又无处纾解。不正经。臭流氓……大混蛋!时间已经不早。古城的夜晚像是这时候才刚开始,渐渐恢复宁静。推开走廊上的窗能看到河岸两旁的灯把青石板照得发亮。两侧的商铺渐渐关门,只有门口灯笼的余光,在清冷的夜色里透着淡色的寂寥。河面上还有乌篷船摇摇晃晃地经过,船上欢声笑语不断,把整个夜色都糅成了一团光,模糊得看不清晰。远处的山上有一盏明亮的照明灯,那束光线似要突破天际,直直撕裂了半片天空。万籁俱静下,才能隐约地听见有&ldo;酒吧一条街&rdo;之称的后巷那里有动感的音乐声传来。和这样的古城不符,却和这样的夜色无比融洽。身后开门声响起,戚年的呼吸也是一紧。等调匀了呼吸,她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落落大方,起码……不能那么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