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宫并未因为他这句假设而胡思乱想,毕竟林以渝无论是语气还是搂住他的怀抱都无比温柔,叫人甘愿交付出全部的信任,生不起一丝怀疑。
“但你既然已经身为男子,我们没法有那些仪式,我就只能问你……”
林以渝一字一顿道:“之后的人生,你愿意长长久久地与我在一起吗?”
怀中人像一只轻盈的彩蝶,仅是珠子大小的雨点都足以浸湿翅膀,从空中坠落。而林以渝仅仅用濡湿指尖为代价就避免了一场悄无声息的灭亡,花宴宫眼角红红,泪珠却已被抹去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份泪水丝毫不是出于悲伤,花宴宫轻轻吸着鼻子,却是展颜一笑:“我愿意的,渝哥哥,我也好喜欢你……”
他像一朵刚露出水面的芙蓉,漂亮又湿漉漉地来到林以渝眼前,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林以渝接住了这个吻,又慢慢地指引花宴宫,将其变成了情人间浓情蜜意的深吻。舌尖相贴的时刻,花宴宫只觉得身上好像流过酥酥麻麻的电流,新奇无比却令人着迷。
就连分开后,唇上湿润的水液都明晃晃地彰显方才的行为。花宴宫懵懂地咬了下唇,比前几次突如其来的吻感到了更多的不知所措。
如果算确定关系之后,这是不是他们的初,初吻……
水蓝的眸色中情意流转,连花宴宫自身也不甚明晰的情欲却被林以渝捕捉到了。
唇上仿佛还留存着对方的温度,林以渝轻轻抿了下唇舒缓心神,又缓慢靠近抵上花宴宫的额头,气音拂过还残存着暧昧嫣红的唇瓣。
他今天本来不想做到这一步的,但是……
“你想要了解吗?”林以渝诱哄小猫心甘情愿地露出肉垫般,“比亲吻更深入的接触……”
更深入的接触……花宴宫呆呆地望着他,受到的冲击感实在太强,脑中只会重复林以渝说过的话了。
见他无言却又微微启唇的模样,林以渝便知道答案了。他掀开之前亲自为花宴宫挑选的漂亮衣服,隔着轻薄的里衣去揉内里私密之处。
花宴宫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的脑袋又忽地涨红了,他把脸埋进林以渝的肩头,手指紧紧攥着繁复庄重的衣袖,想阻止却又感到不舍:“别…渝哥哥,我会……”
在彩戏楼待过那么久,如果说花宴宫对男欢女爱一事全然不知,那自然是谎话。柳姐姐甚至还特意给他看过男子间欢好的画集,促狭道以后某天说不定能用上。
他还记得翻过一页页缠绵画面,瞥见被压在身下的男子似痛苦又似快活的神情时,花宴宫除了直面性事的羞涩外并未生起太大有关情爱的涟漪,甚至隐约有些排斥。
那时花宴宫只当自己对同性并无情欲,甚至暗下决心绝不要变成画卷中被压在身下那人的样子。
他至今也完全无法接受变成那副模样,此刻却诞生了全然崭新的想法。
……想看到他的渝哥哥露出那般神情。
林以渝对花宴宫这一路跳脱的思路历程全然不知,只当他又害羞了,手掌还圈着青涩淡粉的阴茎,上下套弄到硬挺的程度。
别说有人帮忙抚慰性器这种往日的天方夜谭,花宴宫连自慰都鲜少有过,性器颜色浅淡又敏感,只是被林以渝抚摸了几下,就忍不住挺腰贴上他的手心。
他本人也软绵绵地贴在林以渝身上,自以为隐蔽地发出幼猫般的低吟。稍微习惯了一点性器上的快感后,花宴宫努力地双手发力,想把林以渝推倒在床上。
单凭力气花宴宫肯定成功不了,但林以渝察觉到他的动作变化后,干脆地顺着力道后仰倒在了床上。
花宴宫仍没从他的怀抱中离开,仰头投来注视的目光乖巧又纯粹,话语却磕磕绊绊地带上了引诱人心的情色:“我也,想让你舒服,渝哥哥……”
他学着林以渝的动作,一层层拆开了对方华贵的衣裳,纤细白皙的手腕向下探去。指尖一触,碰到林以渝那处也如他一般激动炽热时,花宴宫害羞中又带上了些许欣喜。
花宴宫的手腕开始动作后,林以渝话中也沾染上了压抑的情欲:“你没必要……”
对方的手法相当生疏,不比一只玩毛球的小猫好上多少,可只要一想到这是花宴宫在给他摸性器,林以渝的阴茎就会不受控制地变得硬挺。
他想阻止不是因为其他因素,仅仅是担忧任由花宴宫这么摸索下去,他们今晚可能就要做完全套了。
而林以渝先前没想到发展会如此顺利,并未准备相应的用品,担心自己情欲上头过于冲动的时候,会不小心伤到花宴宫。
“需要的,哥哥……我想这么做……”
花宴宫依赖地倚在他的肩头,缠绵又轻柔地在他的脸侧落下一个又一个纯情单纯的吻。
交叠的体温缓缓融化成一处,有情人之间的爱抚轻喘似乎久久无法停下,屋内红纱晃动,世俗观念早就被抛之脑后,只愿换得厮缠爱欲的满足。
伴随着花宴宫喘息时呼出的热气,林以渝耐心地将人摸到抒发了出来。花宴宫伏在他的肩头不住喘息,眼眶红红的,眸中水色被欺负到快要溢出来了。
“小猫。”他捧着花宴宫的脸庞安抚地亲了一下,最后一次询问道,“要做吗?”
花宴宫黏在他身上不肯分开,很轻很轻地应了下来:“嗯……”
下意识作答后,花宴宫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感受到林以渝正准备调换上下位置,他立马惊到浑身都要炸毛了,紧紧攥着对方的衣袖,急得声音都带上了隐约的哭腔。
“渝哥哥,我……”他哽咽了半天,最终想出的借口变得像毫无道理的撒娇,“我怕疼……”
林以渝却立刻就明白了言下之意,停顿住了动作。
他不觉得花宴宫会在答应后再用这种理由拒绝,对方脸上流露出的抗拒情绪需要的似乎也不是口头肤浅的安慰……那样的话,只能是……
林以渝其实没考虑太久,在花宴宫眼中却像是过去了不安的半天。他紧张过了头,以至于再一次被林以渝轻柔地放到床上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果然不行吗……花宴宫并没感到太大悲伤,眼角的泪珠却在眨眼间就掉了下来,他刚想认真地拒绝林以渝进行下一步,眼角水痕却被柔软的唇瓣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