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玉无尘看过的。
沈明玉迟疑了片刻，默默走过去。
他将那些翻开的书用书签标记好页数，卷轴则是卷好，放回一旁的瓷筒中。
玉无尘还没回来。
沈明玉等了一会，又去到院子里，这会他新奇的发现院子里居然有着四季的花果树，还都同时开放了。
恰好，沈明玉饿了，这会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篷子下的一个小石头灶台，走过去发现灶台边上还放有半袋灵米和干菜等物。
方才听弟子介绍过，这是扫洒弟子平日里用餐的地方。
沈明玉爬了半日山，这会肚子有点饿了，捡了点栗子，用石头砸开，又去清泉旁取了水，就拿栗子和灵米还有一些干果煮起了粥。
不多时，粥煮好了，散发出一点香甜的味道。
沈明玉凑过去嗅了嗅，挺开心的。
他这会小心翼翼解开瓦罐的盖子，正想尝一口，忽然，一个嗓音淡淡响起。
“你在这做什么？”
沈明玉心头一惊，立刻就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沈明玉
就对上了一双极为漂亮，如同葡萄酒一般的深冽紫眸和一张极为俊美精致的面容。
他心尖一跳，莫名怔了一瞬。
玉无尘静静挑了一下眉。
下一秒，沈明玉猛地醒悟过来什么，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瓦罐的盖子，起身有些局促地道：“师父……我在煮粥。”
玉无尘闻言，眯了一下眼，淡淡道：“谁是你师父？”
沈明玉：……
玉无尘这时瞥了沈明玉一眼，又道：“你现在虽然算在我碧空堂门下，但仍不是师徒关系，只能算我碧空堂弟子，叫我堂主，不要乱认师父。”
沈明玉听着玉无尘冷淡的言辞，终于意识到这个师父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不过他向来也不是那种硬跟人杠上的脾气，这会也没生气，就顺其自然，小声道：“好的，堂主……”
玉无尘眉头蹙了一下，心中觉得沈明玉虽然看着顺眼，但未免太胆小如鼠，太好揉捏，一点都不对他的性子。
于是就道：“你是我碧空堂弟子，以后就不要吃这些东西，殿内左数第三个柜子里有辟谷丹。”
沈明玉：“是。”
不过说完这句，沈明玉迟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身边那罐粥，道：“可是师……堂主，我今天能不能先把这罐粥吃了，浪费不好。”
玉无尘听着沈明玉的语气，目光微动，长袖一拂，那罐粥就被他收走了。
在沈明玉诧异的目光中，他淡淡道：“我拿去喂妖兽，不会浪费。”
沈明玉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乖乖点头。
·
是夜。
玉无尘做完晚课歇下了，但不多时，他就被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吵醒了。
玉无尘倏然睁开眼，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出。
找到殿中，他扬手点亮一盏灯，就看到沈明玉正蹲在第三个柜子前，手里拿着一瓶辟谷丹，小老鼠一般一颗颗小心翼翼地吃着。
玉无尘：……？
沈明玉见到玉无尘，吓了一跳，旋即他脸上浮出一点红晕，就有些窘迫地小声道：“堂主……我饿了，起来吃点辟谷丹，吵醒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