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军看着她道:“她?”
“那个孩子。”贺千军看着她呆呆傻傻地样子,想到了一种可能,站了起来:“你是说她的孩子?你不是当年让心兰处理干净了吗?”
“我哪里知道?心兰后来也被杀了,当年发生什么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忠勇侯夫人奚氏坐在一边有些歇斯底里。
贺千军看了她一眼,当年心兰与他暗生情愫,他想着等那件事办完就让她做妾,哪知道两人苟合时被奚氏发现,当晚一碗老鼠药就送她去见了阎王。
他到如今都记得心兰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因为这个事情他与奚氏的感情再不如前。
再说句难听点的,他不敢与奚氏同房,每次想做点什么,他半路上就得下车,他总感觉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你先去查查吧!这不是没相认嘛?再说就算相认,谁能知道我们当年做了什么?”贺千军叹了口大气,转身出了门,最近烦心事众多,他得找地方发泄发泄。
与此同时,黄夫人也在跟花柏说着想回去的想法。
“我不回去,怕是启灵身边没个能照顾他的。”风柏也不说话,沉默了一会才道:“把二哥儿,三哥儿放这吧!”
黄夫人站了起来:“若是婆婆在,我绝对不会带着他们,可您也知道这个家是什么情况,再说老二的师父也在那边。”
风柏添了下有些干的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行吧!十月吧!十月你
们要走我决不拦着。”
黄夫人行了一礼,便慢慢退下了,再说下去就是顶撞公爹了,这个罪名她可承担不起。
风柏跟进忠说道:“我有些后悔让老大去那穷乡僻壤了,这么多孩子里,他最倔最有想法,但是他也是把我放心上的。”
进忠看出了风柏对孩子的不舍:“落叶总会归根的,再说,您不是决定传位给谨之少爷了吗?”
风柏轻轻的摇着扇子,两人都没注意到角门旁边还躲着个人,此人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声,赫然就是金氏。
当晚,邵氏同金氏就商量到半夜,她们身边的丫鬟第二天就偷偷地给花晓晓那边送了信,花晓晓让如鱼给了她们家里五十两。
两个丫鬟心里高兴疯了,有了这银钱家里就能松快很多了,但是面上是坚决不能露出来的。
黄夫人今天叫住了两位儿子,把这事跟他们说了,风言之点了点头,风慎之耸了耸肩,便被黄夫人骂道:“言之我是不担心的,老三你若是不上心,着了道别怪我这当母亲的不客气。”
风慎之重重的点了点头,毁掉一个人的方式很多,不知道这次婆媳两个会想到什么办法?
果然,没两天,就听到外面有流言,黄夫人就听说两位公子定亲了,说的是谁家的跟谁家的。
黄夫人总算是知道她们的打算了,就是用这种流言毁了他们,花晓晓怒了,踏马的,一刻也不肯消停的。
她让黄夫人
去报了官,要彻查此事,因为定亲需要双方的庚帖的,二位哥哥的庚帖还在老家呢!
既然你不想我们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花晓晓让冬雪把风宏宇和风宏义的庚帖偷了出来,有金氏身边的丫鬟帮忙,这种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晚上就使了人上门提亲了,说的正是原本说金氏想要说给风言之和风慎之的人家。
一家是街上卖豆腐的,另一家是卖猪肉的,金氏说到底也就是个庶女出身,能有多大能耐?
第二天,官府就查出来这事跟金氏有关系,金氏自然是矢口否认的,但是官府哪里管这些,严刑拷打之下,卖豆腐的和卖猪肉的拿出了庚帖。
“大人,我们是真的有庚帖,连官媒都大门了。”两户人家纷纷喊冤,金氏使了婢女去官府看的,看了一会婢女就兴高采烈地跑回来:“小姐,成了,成了,说是连庚帖和官媒都有的,那二位哥儿跑不掉了。”
金氏心中大定,正想着脱了衣服睡一会,哪知前院来人了:“官差上门了,让您往前面去一趟。”
金氏整了整衣服,必定是想询问先什么。
来到前厅发现她公爹也在,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她见了礼,只听她公爹说:“既然庚帖都有,那便择日晚婚吧!”
金氏开心地恨不得立刻去放鞭炮,衙役行了礼道:“到底是侯爷,处理事情更见公正。”
四位衙役拿着管家给的十两银子转身就回了京
衙。
花柏看着这儿媳妇道:“跪下,金氏今日这些事都是你一手操办的吧?”
金氏想着肯定不能承认,再说这里面也没有任何证据指明就是她做的啊!
“爹,我与二位哥儿无仇无怨的,我如何做得出来这种事?您为何如此看待儿媳?”
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老东西你再厉害如何?孙媳妇一个卖豆腐,一个卖猪肉,我看他们一家还有脸继承侯位。
花柏轻轻地笑,也不知道笑她还是笑自己太蠢,当初金氏便是用下三滥地手段设计了启灵,而自己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话,与风启灵大吵一架。
“进忠,把风启航给我叫来,不管在哪个女人床上今天也给我拖过来。”
风启航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他今晚喝醉了,留宿了一夜楼,还点了二位名妓,此时睡的真香。
进忠带人来时,人还没醒,正睡的东倒西歪,没办法,只能使了人背回去。
到了家,他才被一盆冷水泼醒了:“谁敢泼你爷爷我?”
被他老父亲一个巴掌打的不知东南西北,他流着鼻血,跪倒在地。
“父亲,父亲,我一时糊涂啊!再也不敢了。”他以为他赌博的事冬窗事发了,他输了一万多两银子,正打算这几天筹够了,送到赌坊去。
“风启航,我对你和你媳妇很失望,明日会开族把你们分出去,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说完,头也不回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而金氏还
在呆愣之中反复着咀嚼着这句话。
“分出去……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