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受。
她开口,“你把我的话记得很清楚。”
谢辞扯着嘴角,笑得懒散,“当然了,你比我爸妈都古板,一上来就喜欢讲心灵鸡汤。”
“。。。。。。。”
许呦想起一件事。她被他牵着,走了两步,试探性地问,“你现在过年呢?回去吗。”
谢辞反应不大。
不过看她凝重的模样,他露出一丝笑,“回去啊,家里有亲戚。”
“你爸爸。。。”
谢辞笑了,“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每年都给他老人家去扫墓。”
“你能跟我讲讲你这几年的事吗。”许呦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对谢辞提起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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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谢辞家里出事,是因为正好碰上严打,父亲被人举报到省纪委,说在临市官商勾结。其实是上头有人故意在打压某个政治党派,当时反腐风盛行,谢冬云不过是个牺牲者而已。
谢冬云接到消息,立刻从外地赶回临市,却在高上出了车祸。
司机当场死亡,谢冬云被送到医院抢救。可还是没用什么用,人不久也撒手走了。
后来谢辞接受不了父亲突然离世的意外。家里遭逢变故,谢天云留下的财产有很多,因为去世的意外,没来得及立遗嘱。亲戚为谢辞找了律师,和当时的情妇打官司。
可是他不会做生意,谢辞亲叔叔就接管了生意,把他接到了外地。
谢辞的手未能彻底恢复,已经不算一个正常人,父亲又去世,对许呦的不告而别和无可奈何。
这些事情加起来,年仅18岁的他觉得活下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甚至不知道明天改用什么力量把自己唤醒。
谢东波当时跟谢辞说:“叔叔帮你管公司,但是公司一直是你的,你就算以后没本事,叔叔替你爸爸养你一辈子。”
不管生多大意外,生活还是要继续过。
从失去亲人的阴影里走出来,去申城开修车厂,是两年以后的事情。
谢辞还记得许呦说过的话。
她说她想去申城。
他现自己还是不能控制自己去想她。深情总是无意识,只是在谢辞现的时候,许呦已经被他推得越来越远。
谢辞这几年,也曾经试
图忘记过许呦。
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是忘不掉。只是偶尔知道她在申城上大学,他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去找她,没过多久还是控制不住又偷偷去看她。越看就越忘不掉。
谢辞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尽量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直到那天她出现在自己的修车厂。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做了梦。
理智就像不存在了一样。他实在不甘心就那么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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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年的事,其实也就寥寥几句话,上了几步台阶就能说完。
他说完,许呦突然靠近,伸出双手,将他的腰揽紧。
两人贴近。腰被人用双臂紧紧拥住,在黑暗中,谢辞的心跳忽地停了片刻,手悬在空中,不知作何反应。
许呦头抵住他的肩膀,谢辞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很自私的想法。
如果说出这些,能博取她一些同情,这样也好。反正她也是在为自己心疼。
许呦温热的身体就这么和他依偎着,皮肤紧贴,两颗心的距离也极近。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从脚底升起的愉悦猛地窜到头顶。他露在外面的皮肤甚至起了细密的小疙瘩。
谢辞数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三下。。。。。手慢慢绕过她的肩膀,刚刚搭上。
许呦哑着嗓子开口,“谢辞。”
他动作顿住,心虚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