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牛顿没有问刚才生了什么事，因为这个并不重要，他直接抓住了主题。
“他似乎很害怕迷雾里的鲜血。”
陈怀宣点了点头，说道:“因为那可能是萨麦尔的鲜血。”
“死亡天使萨麦尔？”威廉·牛顿有些惊讶。
“你竟然用死亡天使来称呼它？”
陈怀宣更加惊讶，因为不同神话与不同派别存在着一定的借鉴与排斥，且教派经义的描述相对混乱，甚至许多胜利者还示其它派别的典籍教义为伪经。
这导致在西方很多主流的流派里，萨麦尔根本不被承认，甚至有人直接称呼它为伪经所杜撰的恶魔产物。
要知晓，威廉·牛顿从小就生活在西敏寺，那可是天主教本笃会的隐修院，虽然后面成为了圣公会的教堂，但无论是哪个派别，都不会直接承认萨麦尔是天使。
死亡天使也是天使啊！
一个与外界隔离苦修士承认萨麦尔是天使，那和在本派别祖师爷的坟地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威廉·牛顿点燃了烟头，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后才说道:“我早就叛出了天主教，称呼萨麦尔为天使有什么问题吗？”
“你叛出了天主教？”陈怀宣更惊讶了。
前世没听说过啊，毕竟，这家伙好像和天主教各派别的关系都好像挺好的。
“那有什么，就是有点意见不统一。”
“什么意见？”陈怀宣突然有些好奇。
威廉·牛顿认真的解释说:“我修行二十年，熟读各种典籍，但到了后来横竖都觉得神就是恶魔，我宣扬了这种结论，他们都不信，还咒骂我是异端。”
“你就是这么叛出天主教的？”
“当然。”威廉·牛顿竟然说了一句流利的华夏古语:“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怀宣:“……”
“他们就没打你？”
威廉·牛顿:“……”
“那个时候，还是讲法律的。”
陈怀宣懂了，血月之前嘛，还是尊重一点秩序的。
但现在可就说不定了。
“出去之后你最好小心点。”陈怀宣劝诫道。
毕竟换成他，要是有人在铁血救存会里散不利言论，他大概会讲对方大卸八块。
咦？
好像忘记了什么？
（克里斯汀:“……”）
算了，不重要。
但很明显，“婶子”的脑后长了不止二斤反骨。
不愧是给牛顿墓地开“天窗”的男人！
“我察觉到了，你又在腹诽我。”威廉·牛顿吐了口烟雾。
“反正腹诽你的又不止我一个。”
陈怀宣的话让威廉·牛顿无言以对。
好吧，他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
“既然苍蝇君主别西卜与死亡天使萨麦尔都出现在眼下的异常里，我有理由相信，这则列车可能陷入了通往地狱的通道。”
威廉·牛顿一边叼着烟斗一边思考着:“是《神曲》衍生的世界，还是《巴录三书》造成的结果？那位点播先知的奥秘之主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奥秘之主是谁？这个名讳为何会如此熟悉？”陈怀宣疑惑的问道。
威廉·牛顿则解释说:“巴录是古代犹大国的一位名叫耶利米是先知、祭司的书记官，他于犹大王约雅敬四年记下了耶利米关于国难将临的预言，并在圣殿当众宣读，但最终被约雅敬怒而焚毁，并且下令捉拿他与耶利米。
二人藏匿期间，他又记下耶利米预言犹大灭亡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