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是在乎吧。
她还不够淡然,所以还需要历练。
“顾总在生我气吗?”她问简秘书。
“顾总从不会为这种事生气。”
说的也是,生气也是一种情绪,他怎么可能给她这种情绪。
“他人在什么地方?”
“可能在酒店,顾总昨天也喝多了。”
不仅是因为喝多了,应该还有其它事,他精力可真充沛。
半个小时后,季溪去了帝都某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去之前她买了一套避孕药。
敲门,等待,最后门开了。
顾夜恒敞着凌乱的睡衣站在门里,可能是宿醉还有纵欲让他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
季溪把避孕药递了过去。
“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
顾夜恒眯起了眼睛,那里有危险的信号。
季溪温柔地一笑,“我说服自己过来并不是为了惹你生气,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例如送药,例如在外人面前恭敬地喊你顾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这么做只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种喜欢源于我对爱情的向往,跟你无关,不要有负担。”
“所以你如此的理直气壮?”
“有人跟我说爱不是乞讨,爱是付出,爱是义无反顾,我听从了他的建议。”
“少听些建议。”
“是。”
季溪再次低下了头。
把自己放进尘埃里是她为她跟他的爱情做过的最大牺牲。
如此不堪,她都接受,只因为她喜欢他。
不过很快她就不会了,因为她的计划只剩下最后一项。
她抬起头朝他嫣然一笑,“我马上要进行毕业答辩了,所以会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学校,我想跟你说一声。”季溪说完把避孕药再次递给他。
顾夜恒没有接,他当着她的面关上了房门。
「呯」的一声,他跟她的世界就此断绝。
季溪把药放到地上,转身离开。
房间里,顾夜恒回到床上,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目光望向房门。
他觉得季溪变了,已经不是那个浑身是血拿着一把刀来敲他门的小姑娘了。
她总是在笑,但他知道她的笑很假。
这让他有些烦躁,但很快被他驱赶出去。
他不想被她扰乱,他们本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这时,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消息:an1isa一周后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