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徐家目前没什么产业跟傅奚亭挂钩的,可首都多的是人想跟东庭集团扯上一点关系,只要傅奚亭开口,徐家必然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之所以在江家能爬到大房的头上,全靠徐家的产业支撑着。
如果徐家垮了,江家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地方。
往后的利益和眼前的感受徐之选择了后者。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跪到而立之年的男人跟前,匍匐着,喘息着。
像极了一个无可奈何苟延残喘的人。
傅奚亭高深莫测的盯着徐之:“江夫人跪错人了。”
徐之一愕。
江意摸着美短的手一顿。
略微错愕的目光望向傅奚亭。
徐之百般隐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欺负了十几年的人突然有天爬到自己头上来了,那种挫败感让她有一瞬间的难以接受。
即便如此,她还是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膝盖调转了一个方向。
跪到了江意跟前。
“意意,这件事情确实是二婶过分了,二婶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意伸手拍了拍美短的脑袋,美短呲溜一下就跳走了。
江意凝着徐之:“二婶今天当着傅先生的面道歉,傅先生不再的时候还是得报复我,你我心知肚明,这些年你压榨我,压榨我妈,无非就是看在我们家素质高而已,但我要告诉二婶一点的是,兔子急了也咬人,二婶竟然想要道歉,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江意高傲的视线缓缓的落到徐之身上。
伸手抄起傅奚亭跟前的烟灰缸砸在了徐之跟前,砰的一声散开了花。
屋子里的人都为之一震。
方池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素馨,未曾见过江意心狠手辣时的模样。
见她干脆利落的扬手砸东西,吓得一惊。
“跪吧!”江意如同高不可攀的死神,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傲慢。
“什么?”徐之愣住了。
“听不懂吗?原谅你可以,跪玻璃渣吧!不然我怎么能确定你是诚心道歉呢?”
江思见此,满腔愤怒:“你这是在刻意为难我们。”
“你才看出来吗?”江意反问。
目光凝了眼傅奚亭:“傅先生给我的底气,让我有这个资本,你想反抗也不是不行。”
傅奚亭夹着烟的手一顿,心想,这小姑娘心思还不是一般的重,这种时候都拉他下水背锅?
砸他的烟灰缸让他没地方点烟灰就算了,还让他背锅?
江意敢怒不敢言。
徐之看着眼前的烟灰缸,颤颤巍巍的不敢动。
一旁,方池见傅奚亭手中的烟灰要掉下来了,伸手递了另一个烟灰缸给他。
男人伸手接过,一手拿着烟灰缸一手轻点烟灰:“这个烟灰缸两百七十万,江夫人跪一跪,也不亏。”
江意:
傅奚亭的话就是最后的命令,徐之哆哆嗦嗦的移动着膝盖。
跪到了那堆玻璃渣上。
玻璃片扎进头肉里的声音清晰可闻。
素馨不敢看,微微侧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