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吧!
她重来一次,应该是走上光明大道寻找自己的死因,而非处处防范束缚自己的手脚。
如果届时真的东窗事发,她咬死不认还有能奈她何?
“江小姐一扬手就是两百七十万,你这话让街边捡破烂的大爷大妈如何想?”
“大爷大妈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我没有。”
呵…………傅奚亭听出了江意话语中满满的控诉。
刚刚还龇牙咧嘴恨不得弄死别人的女人,现在一脸委屈地控诉他?
滑天下之大稽。
“与我何干?”傅奚亭冷冷反问。
江意抿了抿唇。
懒得言语。
办公室里,男人刚刚拉开椅子坐下去,关青拿着文件进来了。
看他欣喜的神情,无疑是签了。
“小太太太厉害了,东庭的几位副总都对您特别感兴趣。”
“是嘛?有年轻的帅哥哥吗?不要三十岁的老男人。”
三十岁的老男人,可不就是再说傅奚亭嘛?
傅奚亭翻着文件得手一顿,冷幽幽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似是疑惑:“三十岁的老男人?”
江意歪了歪脑袋,默不作声,就等于承认了。
关青恨不得啪自己的嘴巴,签了就签了,瞎高兴个什么劲儿?
会不会就是江芙?
江意听见傅奚亭的这声询问,恩了声,点了点头:“三十岁的老男人。”
“江小姐这句话的重点在哪里?”
“傅先生要是觉得我这句话重要,哪里都是重点,傅先生要是觉得我这句话不重要,哪里都不是重点。”
二人之间虽没有剑拔弩张的火气。
更甚至是江意说的话都是软糯糯的,像极了那种拿着软刀子的女人。
傅奚亭呢?
生平鲜少有人见到他发脾气,仇人找上门来挖他祖坟这人都能稳如泰山,更别提生气一说了。
傅奚亭将手中文件合上,递给关青,示意他出去。
“江小姐似乎没想过要跟我好好相处?”
“毕竟弃子要有弃子的自我修养,”江意悠悠开口。
说着,捞起沙发上的书包。
“江小姐就没想再挣扎一下?”
江意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只会对生养我的人挣扎。”
言外之意,傅奚亭一没生她,二没养她。
挣扎?
不了,有那闲工夫她不如去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江意背起书包,准备离开,傅奚亭站在办公桌后面凝着她。
“去哪儿?”
“回家,”江意头也不会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