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越发沉默寡言。
如今,她找到了江意,将她视为缓和母子关系的得力助手。
自然是想拉近与江意之间的距离。
可这距离尚未拉近,就被傅奚亭苛责住了。
“小姑娘有点情绪正常,您不用太过刻意。”
傅奚亭的话让孟淑心头颤了颤。
“正是因为是小姑娘我才但心。”
“她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傅奚亭说出来的话无任何多余情绪。
“奚亭——————。”
孟淑想开口规劝。
傅奚亭靠在沙发上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缓缓的揉了揉额头:“母亲,我很累,不想听你说教。”
孟淑即将开口的话戛然而止。
江意拿着睡衣进来浴室,站在淋浴头下时,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手撑着墙壁,一手落在自己胸膛。
那种经历狂风暴雨之后的腿软让她险些站不住。
她必须承认傅奚亭是个不错的靠山,但这个靠山,太危险。
搞不好她就没命了。
“小太太。”
江意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听闻敲门声。
披了件睡袍去开门。
方池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望着江意,唇边的话语打了几个转才说出口:“小太太,先生让我将这个送给您看一下。”
方池不忍心,在他眼中,江意再厉害再有本事,也是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大学生。
许多大大风大浪未曾经历过。
亦有许多东西所不能承受。
方池伸手将托盘上的白毛巾掀开,一截小指出现在江意跟前。
霎时,江意的五脏六腑都在疯狂的往喉咙里挤压。
她翻身狂奔进浴室,一声干呕声传到方池的耳里。
提刀砍人、做鬼也不放过你
傅奚亭此举,无疑是在警告她。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这就是她的下场,兴许更严重。
08年,傅奚亭遭遇亲友背叛,人在瞬息之间,
江意跪在马桶前吐的天昏地暗。
傅奚亭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这个防备之心大于天的男人……
一波接一波的干呕声让站在门口的方池都有些于心不忍,步伐微动,想进去劝两句,却见江意愤怒的站起身,胡乱的扯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于是,怒火滔天的冲了出去。
“小太太。”方尺急切开口。
想伸手去拉江意。
江意一把甩开他:“滚你妈娘胎里去,一丘之貉。”
方池大惊,将托盘放在一边,急切的步伐追随上去:“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