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非执意要亲自前去,现如今好了。
有家不能回了。
傅太太这会儿正入宿酒店,因着想明早就离开,未去市中心,选了个机场附近的酒店,条件不是甚好。
卫生间里放着的沐浴用品都是她未曾见过的。
想她上辈子连招待所都住过的人,竟然还能被这里的条件惊讶到,也属实不易。
但眼下,无法吐槽。
傅先生心中有怨气,她若是在吐槽,只怕这人的担忧会更甚。
于是,傅太太安抚的话如同潺潺流水般出来。
宽慰着他,让他安心。
不知是傅太太的宽慰起到了作用,还是傅先生自己转过了弯儿。
江意听着电话那边阵阵雷声和男人逐渐温软的言语,心头稳了下来。
嫌弃之心收了回去。
心想,罢了,将就一晚吧!
明早就走。
也幸好,孕后她鲜少化妆。
免去了卸妆的苦恼随随便便地冲个澡就躺下了。
这一夜,并不安稳。
躺在潮湿的床上江意难以进入深眠,兴许是没休息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开始拳打脚踢打太极。
后半夜,她索性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掌心落在凸起的肚子上,缓缓地安抚着。
翌日上午,江意归首都,傅奚亭推了事务亲自来接。
远远地,见爱人向自己走来,脸上情绪不减。
男人心头一惊,急忙迎过去,低声询问:“怎么了?”
“无碍,没睡好。”
傅太太淡淡回应,但这声无碍没多久就被打破了。
江意坐上车,开始跟猴子似的东挠一下,西挠一下。
傅先生撸开她的袖子一看,全是红疹。
一夜将就,睡过敏了。
家是不能回了,直奔医院。
全程,傅先生冷着脸,吓得医生护士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带着人进医院,拿了大包的药出医院。
约莫着是因为男人情绪不好,警卫开车时都谨慎了几分。
归家,傅先生怒火压不住了。
硬邦邦的责怪语气朝着江意劈头盖脸落下来:“要你节约这个时间去住什么三流酒店?c市东庭酒店开了数十家,放着自家的高档酒店不住,去那种小地方,睡没睡好还将自己弄过敏了。”
苛责还不解气,男人又扔了一句话下来:“我若是哪天英年早逝,一定是被你气的。”
大抵是男人声响太大,肚子里的小家伙被吓得一抖一抖的。
她抬手摸了摸肚子,望着傅奚亭,没了想吵架的心思。
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傅奚亭见人不吱声,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难得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跟着江意上楼,想哄人家,却见人进了浴室。
男人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哗哗流水声。
叹了口气。
轻揉了揉额头,颇为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