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人前后离去,闻思蕊蹲在地上看着江意的脚腕。
抬头温软问道:“我给你揉揉?”
这种事情,江意即便是想,也不能答应。
拒绝了闻思蕊,她动了动脚。
坐在会议室里跟闻思蕊浅浅聊着。
直到傅奚亭来接她,二人交谈才结束。
车上,江意斜斜地靠在后座,傅奚亭修长的指尖落在江意的脚脖子上,轻缓地揉着。
孕晚期,行动不便。
每日状况不一,也多亏了傅先生耐心。
面对各种突发状况也从未有过任何抱怨。
夜间,江意难入眠,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离开了卧室。
在书房里轻缓踱步。
摸着紧绷的肚子。
手中拿着一本孕期生产的书随意地翻着。
夜半,傅先生睡梦中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
刹那间,男人浑身血液都往脑袋里冲。
他先是唤了句意意。
见卧室里无人应答,赤脚拉开房门在长廊里高呼出声,惊动了楼下佣人的同时还让书房里的人吓了一跳。
江意拉开书房门的同时,楼下的守夜佣人也上来了。
佣人的一句怎么了还没出来,就见赤脚站在书房门口的先生一把抱住了太太。
哽咽声在夜深人静的长廊里显得惊恐而又庆幸。
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失而复得的梦。
江意一手拿着书,一手轻轻地落在他的后背,轻声温软询问:“怎么了?”
傅奚亭不敢说,他做了一场梦,梦见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像是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幻想出了一个完美世界。
江意是这场梦境中的女主角。
孩子也是假象。
但这些,不能说。
让一个孕晚期难受得睡不着的人来安抚自己,太残忍。
男人低睨着她,捧着她的面颊如同稀世珍宝似的亲了亲:“睡不着。”
“恩,希望他快点出来。”
这种迫切的心理只在孕吐时想过。
男人轻吻着她的额头:“到时间了就出来了。”
书房里,傅先生抱着爱人坐在膝盖上,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缓缓地抚摸着。
接走她手中的书:“不看孕期知识了。”
“你买的,”傅太太提醒。
男人随手从一旁抽了本杂志出来递给她,淡淡道:“注意事项我来看就好,怀孕已经很辛苦了,操心的事情我来。”
淡笑声在深夜的书房里响起。
傅太太问他,名字取好了吗?
傅先生抱着爱人去了自己书房,将她放在椅子上,从柜子里抽了张宣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