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揽”江照白一把捏住了即将暴走的舒月揽的肩膀,低声安抚道:“大哥还在里面等着,你在这里闹,让别人看笑话。”
一年前,舒月揽和江楼离婚后,江照白就一直陪在舒月揽身边,他对舒月揽好到无话可说,哪怕舒月揽这么厌恶江家,也没有办法对他恶语相向。
她抿了抿唇,看着沉默不语低头的保镖,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江照白跟着她,两人快走到电梯口时,他才解释道:“我这几天打听清楚了,我哥回来是因为江家和商家有合作要谈,他谈完了,很快就会离开的。”
“他今天带人把昼颜围了这件事,和与商家谈生意之间,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舒月揽看着脸色尴尬的江照白,扯了扯唇角,冷嘲:“你还没看出来吗?他是来找我麻烦的!”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江照白看着镜子里舒月揽漂亮到恃美扬威的侧脸,开口,喉咙又干又痛:“月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哥结婚,真的是因为爱吗?”
你舍得吗
“月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哥结婚,真的是因为爱吗?”
舒月揽脸上的愤怒,有一瞬间被恍惚取代。
她怔了怔,勾唇,笑得冷淡:“爱?我只爱我自己。”
冗长的时间,再也没有人说一句话。
电梯抵达顶楼,缓缓打开的那瞬,舒月揽听见江照白黯然的嗓音,他说:“这样也很好,舒舒,你只要爱自己就好了,爱自己,就不会被伤害。”
傻子。看不出我当初在利用你吗?
舒月揽话涌到舌尖,差一点就想要将一切挑破,可是转过头,看着江照白牵强温柔的笑,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32岁的江楼坐在灯光明亮的包厢里,面前是一瓶已经开了的红酒。
舒缓的轻音乐在包厢里流淌,音色温暖。
明明是这么让人放松的氛围,可是只要江楼坐在那里,以他为中心方圆十里以内,冷的像是地窖,寸草不生。
舒月揽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四目相对,江楼眸色冷静无波。
他开口,叫人听不出情绪:“等你很久了,舒舒,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哥,你有什么话,好好说”江照白站在舒月揽身后,带着恳求:“毕竟我们大家之前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江楼唇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你问问舒月揽,她有把你当做过一家人吗?”
“没有。”舒月揽的声音同样的冷,她注视着江楼暗流涌动的眸子,“被你说中了,一秒钟都没有。”
“出去。”江楼的目光越过舒月揽,看着她身后的江照白,“舒月揽留下,你出去。”
“哥”
“出去!”
灯光昏昧,歌曲已经自动播完,切到了下一首。
舒月揽坐在沙发里,整个身子下陷,舒服的闭上眼。
江楼看见她过分纤长浓密的睫毛,一下一下的颤抖着,好像是刷在了他的心口。
最最亲密的时刻,江楼都没有看清过舒月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