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荡笑笑,不紧不慢的接着道:“这蛋糕看起来挺简单的,做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不敢用太复杂的装饰,怕弄不好更丑了。”
“很漂亮,沈荡,很漂亮。”施意认真的看着沈荡在烟火迷离中的面庞,“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看的蛋糕。”
十二点的钟声从不远处的教堂传过来,悠远的,几乎听不清。
施意在吹蜡烛,听见沈荡声音很沙哑的说:“生日快乐,公主殿下。”
烛光熄灭,施意眼眶里热烫,有什么液体无声的坠落。
沈荡,你怎么能这么好?
——
舒月揽踩着点给施意发了生日祝福,又豪爽的发了个转账过去,并且贴心的备注了“自愿赠与”。
做完这一切,她从沙发上起身,百无聊赖的往楼上走。
这个别墅确实太大了,有时候一个人住,显得很空旷。
舒月揽刚迈上楼梯,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江楼最近回来了,舒月揽顿时生出了警惕,走到门口,先从监控里看了看外面是谁。
看见江照白斯文俊秀的脸,舒月揽皱了皱眉,打开门:“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快,和我走。”江照白拉住舒月揽的手,拔腿就要出发。
舒月揽冷着脸,狐狸眼闪过不耐烦,一把挥开了江照白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现在和你们江家没有什么关系,充其量我也就是你的前嫂子,你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月揽,”江照白深吸一口气,表情很严肃,“昼颜出事了”
舒月揽一愣,之后,冷静的笑笑:“出事就出事,倒闭了最好。”
“是我哥!”江照白低吼道:“我哥带人把你的场子围了!”
舒月揽笑不出来了,倒闭无所谓,可是江楼过来打自己的脸,那就是有所谓了!
江照白看着她快步往里走,皱眉道:“舒月揽,这可是打脸了,你真不管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管了?”舒月揽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江照白大声道:“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江照白被噎了一下,看着舒月揽渐渐走远了,却又不受控制的笑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舒月揽。
‘昼颜’门口,不同于往日的热闹,冷清到不带一丝丝人气。
两排西装革履的保镖站在门口,看见舒月揽下车,不约而同的鞠躬,喊声响亮:“夫人好!”
舒月揽冷着一张高不可攀的脸,招摇明艳的面容上都是蓄势待发的怒气,一双狐狸眼冷冷的看着为首的保镖,顿住脚步:“你喊我什么?”
江照白从另一边下了车,看见舒月揽背对着自己,红色短裙,一双穿着玻璃丝袜的双腿纤细笔直,就好像是艺术品。
他正在出神,听见保镖说:“夫人董事长交代了,喊您夫人”
舒月揽一巴掌扇了上去,啪的一声,为首的保镖侧过头,唇角有血渍也不敢擦。
“嘴巴放干净一点!谁这么倒霉,做你家董事长的夫人!”舒月揽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着面色狼狈的保镖:“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长得这么欠揍的样子?他江楼有出息,留着你们这些走狗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