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渊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可她却莫名觉得像只可怜的大狗。
“萧贵人,你是朕的惊喜,朕……”
他倏的瞪大了眼睛。
萧云暖真的像爱抚大狗一般,带着安慰的意味抚着他的后颈,温柔道:“没事啦,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帮到你,但我厨娘出身,有人喜欢我做的菜我也很开心嘛。而且你也说了,整个皇宫都是你开的,饿了随时来我宫里就可以呀。”
他闻着怀里的馨香,缓缓叹息一声:“……好。”
送走了皇上,萧云暖便连忙叫了人来准备沐浴。
她几乎在厨房泡了一整天,油烟味熏的她快晕厥了。
这古代空气清新,景物精致,总之什么都好,就是洗澡真不方便。
青竹提着木桶进来加热水,喜道:“恭喜小主呀,一天之内皇上来了咱们宫里两次,听闻皇上不近女色,这是第一遭呢!”
萧云暖闻言,撩着水里花瓣的手一顿。
青竹这番话,倒真是提醒了她。
预言
她敛了神色,对青竹冷声道:“皇上来过的这件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青竹不解:“为什么?而且皇上去哪一般都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呀……”
“皇上着常服而来,没带任何随从,甚至连贴身大太监都没带,这说明皇上本身就打算低调。况且,我独身一人在后宫之中,根基并不稳固,圣宠只会给我带来麻烦,皇上要来我拦不住,但阻止消息传出去,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你说对吗?”
萧云暖眼神充满了警告,不是她不相信眼前的小可爱,只是……
她想起了刚在这个时代醒来时,那个背叛了自己,又被人灭口的宫女绣香。
还有什么下毒……
唉,简直是危机四伏。
看到青竹懵懵懂懂的惶恐表情,萧云暖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过于凝重,但是在这后宫之中,生存是重中之重,让这小丫头懂得事情严重性也好。
萧云暖神色更冷:“谁都不许说,即使是咱们宫里的也绝对不可以,最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记住了吗?”
“嗯嗯!奴婢记住了!”
萧云暖这才缓下神色倚在浴桶里,享受这一时的轻松。
永清宫。
真正意义上吃饱喝足的夜北渊精神十足,命人把因头痛积攒了一下午的奏折搬了上来。
“皇上,今日心情不错?”
来人温声如玉,笑意吟吟,见到皇帝也并不拘礼,出入永清宫若无旁人。
江公公躬身行礼:“见过棋师。”
夜北渊挑眉:“温玦?来的正好,朕看折子看累了,来杀一盘。”
棋师温玦,是整个皇宫中最最特殊的存在。
那人常常身着雪色长袍,不沾一丝灰尘。淡淡的笑容如同画在脸上一般,如墨的眸间却总是疏离。长发亦如墨,铺满整个后背,袖摆与袍尾处点缀着些丝丝缕缕的墨痕,整个人更加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