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温玦放下棋子起身,怕他手受伤,硬掰着夜北渊的拳头无奈道:“我真是忘了,不该提靖台山的事的,一提您就失控。”
不远处夜北澜不小心瞥见石桌这边,眼睛都瞪圆了,扯着萧云暖就奔了过去。
很明显他脑补了一些……咳。
夜北澜上前一把拍掉温玦的手,又把萧云暖的手按在皇上手上,这才放了心。
“温玦我警告你,少对我皇兄动手动脚的!你看清楚了,我皇兄有女人的,他喜欢女人!”
刚刚严肃的气氛,竟被这小王爷搞的莫名有些剑拔弩张,夜北澜怒目与一脸平淡的温玦对视着,很快便被萧云暖的偷笑声打破。
她又偷偷脑补了一场祸国男宠与皇帝相恋,小王爷明面阻拦却私下暗恋男宠的狗血故事。
啊啊啊太美好辽!
康太妃撑着手杖缓缓地走了过来,在看到了夜北渊与萧云暖交叠的一双手顿时怒了,一杖打在了夜北渊的手臂上。
“这么大人了,哥哥拉着妹妹的手,成何体统!”
一连两次被亲娘打,夜北渊脸色黑如锅底一般。
这次夜北澜终于憋不住了,也“噗哧”笑出了声,连温玦也不禁掩面。
“哈哈哈哈哈哈……”
信和宫一片祥和,皇宫门口却有二人正经历着生离死别。
惠妃,或者说是被贬为庶人的常锦然,穿着平时她用来擦脚都嫌粗糙的粗布棉衣,脸上挂着毫无生机的呆滞。
容妃悄悄抵给押送常锦然的两个差役一人一袋银子,差役掂了掂重量,满意的牵着马车走远了一些,留给她们叙谈的时间。
其实,她们两个入宫之前便是闺中密友。
而入宫之后呢,一个一心扑在男人身上,一个满心都是保护权势地位,所以利益并不太冲突。
惠妃性子莽撞些,容妃平日也会多帮衬,挤兑陷害妃嫔的事她们没少做,结果这次却……栽了跟头。
既然是闺蜜,到了这种时候,也只有容妃不怕惹上一身腥的来送送惠妃。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无言。
容妃想开口安慰,常锦然却出乎意料的先开了口:“怎么只有你自己?我父亲呢?”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没了往日的跋扈高傲。
容妃吞吞吐吐,看常锦然这情形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没事,我猜也能猜到大概,说吧。”
“这……常老将军听了你的事没脸来上朝,借口说抱恙了,我听说,你那个庶母正在打点门路打算把你三妹送进宫……”
常锦然冷笑:“呵,我就知道父亲会放弃我,就知道那个贱蹄子不会安分。可惜,我这被扔到南蛮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