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这是两回事!我怎么知道他要用狗做实验?!”
“就算你做得对,可是叫我爸爸喝涂料,我心里不好受!”
莫眉脱口而出道:“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
这天晚上,莫眉搂着大黄哭了很长时间。
木制的小船如果摇橹,自然别有一番风情,但目前全部都安了小马达,速度倒
是快了,但显得不伦不类,而且不等你细细欣赏湖光山色,溪流岛已豁然出现在眼
前。溪流岛四面环水,惟有乘船方可上岛,船都是附近村民的,来到之后四处望望,
见到谁家有船在就说:上岛吗?然后谈好价格,随时可以走人。
凌晓丹带着台湾客户,顺利地叫好一条比较干净的船,中间还放着两个小竹凳,
坐上去之后,船儿便向岛上驶去。
虽说卓童这个人不怎么牢靠,但他毕竟拿出了相当数额的一笔钱,而且在她和
台湾客户的协议书上签了字,看来他真的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事来做了。而且第一
期工程的三层木制小楼很快建成并且可以住人,一旦住进了小木屋,卓童非常陶醉,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出岛,这正是晓丹希望的。
事先她跟他通了电话,告诉他今天台湾客户要来,叫他作点准备,毕竟台湾客
户是大股东,要让人家对这个项目有信心,才有可能长期合作。
上岛之后,晓丹和台湾佬看到的不是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而是一片冷清。
他们疑疑惑惑地进了小木屋,这里面倒是别有洞天,楼下两桌麻将,楼上一桌
拱猪,三楼有几个人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看影碟,其中一个房间,有个喝得半疯的
画家在泼墨作画,远处,传来断断续续悠扬的歌声,画家说,这小子刚刚退出歌坛,
实在是技痒难忍,便跑到岛上来嚎。
晓丹道:“卓童呢?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在山上吹埙。”见晓丹听不懂,画家用手比划着,“跟鸡蛋似的,六个孔。”
晓丹果然在山上找到了卓童,经过厨房,看见本应该紧张施工的民工正在杀鸡
宰鱼,忙得不亦乐乎。卓童面向湖水,盘腿坐在参天古松下的青石上,呜呜咽咽地
吹着坝,还真是韵味无穷。但此刻的晓丹,哪还有心情欣赏她的意中人,她来到卓
童身后,拍了拍他:“喂,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卓童闻声转过身来,“出什么事了?”
“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台湾客户要上岛吗?!你怎么搞出来一屋子的人?”
“都是朋友,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今天来,他们太喜欢这儿了,有几个人原先是
我们摇啊摇乐队的,你认出来没有?”
“认出来了,我还认出一个民工在拱猪,剩下的全在当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