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脱下风衣递给他。
严海灏缓缓伸出手接过,搭在胳膊上,“顾念,我想去看看我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圣诞快乐!刚发现抽了,在作者有话说里粘贴了。
最近上司何辉对顾念颇为重用,给了她不少好差事。新闻性强之外,还能得到不菲的红包。顾念计算了一下,本月的红包数字都超过工资了。
心情愉悦之余,也就淡忘了施向北那晚带给她的冲击。只是偶尔闲暇时,还会想起。她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同情。她也看不得他活的很好。什么只要你过得比我好,那是圣人的境界,反正她是做不到。
好在从那晚之后,再没遇到施向北。顾念暗自庆幸,最好是永不相遇。也并非没有可能。就像她和父亲,分开六年,才在宴会上见到一面。
想到父亲,心里黯然。
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是她的偶像。幼时母亲早亡,随后继母进门,如果不是父亲一直宠着她,她在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顾念也不知当初自己怎么鬼迷心窍了,一定要和严海灏结婚。就为了争一口闲气,搭上自己的婚姻,那时候的她,还真是傻得可以。
她对他的感情,远没到爱的程度。甚至连喜欢也不一定算得上。
脑海里飘过爱这个字眼时,顾念浑身打个冷颤。多么肉麻的字眼!
她的爱早在年少那场呼啸而过的青春岁月中消失殆尽。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开在最好的季节,然后谢了,蔫了。世上有很多花,可以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而属于她的那朵,一生只能盛开一次。
或许有遗憾,可也有收获。
看到果果,顾念的心就涌起一股温情。感谢老天,在她失落的时候,赐予她一生中最好最珍贵的礼物。
“妈,你别用肉麻的眼神看着我,我都要起疙瘩了。”严果果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木糖醇。
顾念失笑,抬手轻拍他的脑门,“至于么。”
果果故意摸摸自己的脑门,“女士,脑袋是不可随意拍的。变傻了,你可就亏大了。”
顾念眼睛一转,揪住他的耳朵,“这样总可以。”
“妈,我可不想变兔子耳朵,破坏我帅气的形象。”果果故意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眉头都皱成一团。
顾念哈哈笑出声,“要我饶了你也成,给我捶捶肩。”
果果脱鞋,爬上沙发,跪在她背后,咚咚咚就捶上了。奋战了半天,“妈,你趴着,我给你踩背。”
顾念看儿子今晚孝心可嘉,也就从善若流地躺下。小小的脚丫就从尾椎一路往上,踩到了肩膀。每踩一下,顾念的心就跳一下。满满的温暖从心底散发,填满了整个心胸。
她好舍不得起身,多呆一秒都好。想到晚上的实地调查,只好开口,“果果,下来。”
果果跳到沙发的一角,“你又要出门了?”
“你个小精灵鬼。晚上你去李大妈家,九点钟睡觉。”顾念拉平身上羊毛衫的褶皱。
下班时她接到观众的电话,说是近郊有家小作坊在做假酒,销往市内酒店。位置就在她家附近。想着晚上自己先来打探下,就没和何辉汇报。
出门的时候,她套上羽绒服,全身包得跟粽子似的。下了楼,北风呼呼地刮,吹在脸上像是沙粒在磨。心里暗自懊恼,刚才出门太急,还来不及擦护肤品。
本城的冬天来得早,早上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现在还没有停,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顾念仰起头,树上,屋顶具是雪白一片。脚下踩着的积雪,发出喀哧喀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竟是说不出的好听。她玩心大起,沿着着路人留下的脚印蹦跳着往前走,好似儿时的游戏跳房子。
走出小巷,沿着大路走了几十米,就来到另一条巷口,制酒窝点就在里面。
顾念的脚步放轻了,心情渐凝重。来到小巷尽处的一栋带小院的平方,她停住了脚步,院门紧闭。她重重地拍打铁门。
半天,里面传来粗粗的男声,“谁呀?”
“老板,我是外地开酒店的,听朋友说你这里有好东西,慕名而来的。”顾念不慌不乱地回答。
脚步声渐进。来人停住门口从猫眼里打量半天,开了门。
顾念很从容地走进院内,“我有朋友在你们这里进了货,说是物廉价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看看你们的货。”
“货?什么货?”平头男人眯眼盯着她。
顾念笑,“你们不是酒作坊吗?除了酒还有什么?”
平头上上下下打量她半天,“你朋友在哪开酒店的?”
“金帝酒店何老板。”顾念说的是实话,她的确认识这么一位老板。
平头见她说得有板有眼的,又是单身一女子,也就放松了警惕,“进来吧。”
走到里间,是个封装地方,有两名中年妇女拿起不知什么牌子的白酒倒进茅台专用瓶。
平头带她穿过里间,偌大的仓库就尽呈眼底。一百多平方的空间堆满了一箱箱白酒,茅台,五粮液,泸州老窖十多个名品都在其中。
“老板,你的货很全啊!”
平头有点小得意,“本市的酒店大部分都在我们这拿货的。”
“那价格这么算?”顾念小心地打听。
“按正品标价的十分之给你们。”
一折!顾念吓到了。
“你看,市面买家一千元的,我们这一百元就可以给你们。很划算的。”
顾念缓过神,“的确不错。价格你能做主?”
“老板是我小舅子,我当然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