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金仍是恭维笑着:“前个晚上,为兄不是和你提过吗?不知兄弟考虑如何?”
乔誉沉下脸:“刺史大人,不是我不愿意送给你,是那萧瑶性子太烈,我还没开口说这事,她宁愿去大牢也不愿去你哪儿,闹得我啊,头疼,不如这样刺史大人,等她刑期满了,我让人将萧氏送回秦址,而刺史大人你呢,到时去秦址萧氏家把人接入商阳,再纳入府上,刺史大人名正言顺的把人留在身边,你说是不是?”
,英气
王世金心里急的如同猫挠,想起那晚那张楚楚可人的脸,抓心挠肺般难受,他想要萧瑶,从来没有一个女郎让他如此挂念,若今生得不到,真是枉来一遭,可乔誉在中间拦着,他更是心急。
“誉兄,誉兄!”他不惜做小,自称为弟:“誉兄还费那心思做啥,你将人给我,让我替你出口气,到时我让人去秦址捎封书信,相信他们求之不得让人留在我那儿呢?”
乔誉听着他的声音,心里便不舒服,旋即板正着脸,严肃道:“王世金,你想要人,去秦址要去,休要在我车下缠磨!”
“誉兄……”
“退下!”
突然变了脸的乔誉把王世金吓得一愣,他收住嘴边的笑,听着话往后退了几步。
“回府!”坐入马车中的乔誉放下帘子道。
乔夺和乔目在这时走上前。
王世金笑笑的退后,没在意乔誉是否生气。
乔夺乔目跳上车,车夫驱赶着马车往乔府驶去。
王世金从小到大哪里受过别人的官威,头一次被人用官气逼得往后退。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直到马车消失才移步回府,看来从乔誉这儿是走不通,还是要另寻他路,他要萧瑶的决心,谁也拦不住他,唉,瑶啊瑶,何时才能躺在他身下,萧瑶!
马车行驶的快,马车里的乔目见乔誉一言不发,想着刚才王世金那孙子的话,太气人了。
甭管女郎是谁,那些是李氏皇室为大司马寻来的,却被王世金惦记,王世金太过分了。
“大司马,若是那厮下次再找你要人,我和乔夺找人揍他一顿。”乔目说道。
乔誉揉着额头,脑中嗡嗡响,商阳的酒烈喝的上头不容易散,这两日回府后,连续的喝,头昏昏沉沉很难受。
“是啊,将军那厮的嘴脸,小人一看见他就想出拳,手欠的直痒痒。”乔夺说道。
乔誉揉着太阳穴,靠在马车上,语气平和道:“你们两个休要惹事,改天把那女郎送回秦址,若是王氏再开口让他去秦址要人。”
乔目担心道:“将军,王氏若向萧氏要人,他们定会交上去,萧女郎若去了王氏,怕是凶多吉少。”
乔誉听到萧女郎,脑中又闪过那张脸,还有那张双亮悠悠的眼睛,霎时头甚是疼烦躁,他怎么总想到那个小巫女。
“先关在牢里吧,等过完年再说!”乔誉想到那张小脸,动了恻隐之心,不耐道。
能让王世金少造孽,便少一个冤魂。
乔目嗯了声,没再多话,若是将军能把人留在身边,他相信王世金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他开口,只是将军不纳妾。
马车一路往乔府飞奔而去。
翌日,乔府门前便停着十几辆马车,乔夺和乔目站在门前开始安排着马车队伍。
乔台献安排着女郎们排成三排站在晖明殿的门前,他担心乔誉会直接将人轰上马车,一大早让张娴把各院的女郎喊醒,把人拉到他的门口,堵着乔誉让他自己挑,若是挑中的就给留下,挑不中的看看名单上是否有,没有的直接将人送到马车上。
晨早的风刮在脸上,像树枝划得一样生疼。
女郎们依次站开,每个人独立站在风中,冻得鼻子通红,有几个挨不了冻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但因为规矩和礼仪,大家谁也不敢动,哪怕一个喷嚏也是偷偷的打,不敢高声。
她们来此,就是等的这一刻,等着乔誉出现在她们面前,而她们准备了这么多天,也是为了今天这一刻,甭管再冷,她们也要咬牙坚持。
“落卿姐,大司马什么时候出来?我快撑不住了。”最小的郑良娘咬牙道。
柳落卿冻得打哆嗦,上下牙打颤,她端着女郎礼仪站在这里快一个时辰,手脚都冻麻了。
她忍住冷意:“再等会,等会就来了,你千万不能动,坏了规矩,会给家族丢人的。”
郑良娘嗯了声,咬住牙:“好,我再等。”
一炷香后,只听门口的卫兵通报:“大司马到!”
霎时,女郎们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像喝碗热鸡汤一样,抬着下巴,垫着脚保持优美的站姿站好,等待挑选。
随着玄色的身影出现,女郎们屏住呼吸凝神,映入眼帘便是一位身姿挺拔,面目冷峻的人,细看双眼深邃明亮,脸颊刚毅不凡,高高的鼻梁,使得脸看起来立体又硬朗,不过一双眉头轻锁着,在她们身上扫视一眼,便向身边的小厮问话。
这一眼后,女郎们嘴角微微翘起,乔誉出乎意料的俊朗,和她们想象中的乔誉一点也不一样,她们以为乔誉应该和他身边的卫兵差不多,满脸胡茬,自带煞气,没想到人清俊无匹,是和商阳郎君不一样的英气。
“落卿姐姐,我的心跳突然好快,这位便是大司马吗?”郑良娘忘乎所以的问。
是长在她悦美的点上的人,她平日便嫌弃商阳城和各州郡的郎君太过粉面,如今有一位如此人物,怎能不心动。
柳落卿一眼后,看痴了,她之前见过王世金白皙清秀的俊,看的惹人脸红,但是乔誉英气的俊更让她有心跳的感觉,这种很想站在他身边,被他保护的感觉仿若树上的小鸟依偎在大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