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一个词汇,对于安迪来说,是极其陌生的。
在过往的二十年里,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出现在他和他父亲的生活里。
一个孩子,对于母爱的渴求,是毋庸置疑的,这是深植于灵魂里的渴望,安迪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皱着眉头开始回忆。
在幼年的时候,他不止一次询问过自己父亲,母亲去了哪里,她叫什么,她是什么样的人。
但父亲始终保持沉默,或是情绪败坏。
而每一次沉默过后,或是情绪败坏后,父亲总是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久而久之,安迪自然没有再提及过母亲。
“露西亚。”
良久沉默之后,安迪突然吐露出一个单词。
“露西亚。”安迪肯定地重复道,“在我父亲醉后,他总会呼唤这一个名字,我不清楚这代表着姓氏还是名。”
“露西亚?”邓布利多咀嚼着,月牙形眼镜后的双眸闪烁着,“你从未见过你的母亲吗?安迪。”
“从未。”安迪轻轻摇头。
“好吧,我会帮你去寻找答案的。”邓布利多轻轻点头,“在此之前,我们讨论一下你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安迪茫然地眨了眨眼。
“我不能回到家里去当一个神父吗?我是指,我在被抓到那个,阿兹卡班之前,是一名神父。”
“噢,神父?”邓布利多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项,安迪,但恐怕。。。”
在安迪的注视里,邓布利多变出一卷纸,在他面前摊开,
“或许你在看过这份报纸之后,会有新的选择。”
安迪讶然地看着报纸上会动的图画,图画上边的楼房中间,有一片孤零零地,只有几根柱子的废墟。
“这是预言家日报当天的新闻。”
邓布利多贴心地解释道,
“你体内的默默然失控之后生的,你的家,在那一次爆中被摧毁了,连带的,旁边的几个麻瓜也受到了伤害,嗯,我记得一个叫杰夫的男人,差点儿就丢了命,当然,他没死,不过腿部被砸下来的石头砸坏了。”
“也正是因为没有麻瓜在这起事故中丧命,也让这件事得以被控制在一个合适的程度。”
“即便如此,魔法部也费了很大的功夫让这些麻瓜相信,是一个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里生了一场煤气罐爆炸。”
安迪讶然地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听着邓布利多的解释。
等等。。。
“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安迪出声打断,“不好意思,我记得周围的房子里都是有人居住的。”
“噢,是的,为了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邓布利多轻快地道,“让他们忘记这里的某处房子里还住着一个人显然是更好的选择,嗯,就如你所想的那样。”
“这么说,我没有家了?”安迪叹息道。
“没错。”邓布利多笑着点点头,“即便不这么做,你也没有办法回到麻瓜社会里继续安然生活了,魔法部不会允许一个对他们来说,是完全不受控的巫师生活在毫无反抗能力的麻瓜群体中的,事实上,按我的了解,他们会更愿意给你一个摄魂怪的吻。”
“摄魂怪。。。的吻?”安迪茫然地道。
“你可以理解为,魔法界最残酷的刑罚,等同于麻瓜法律中的死刑。”邓布利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