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摸其他狗狗:我一喝就醉的哥哥,喝一点就要脸红红的那种,你能把我背回来吗[害羞]c:当然可以,实在不行你就喝可乐不许摸其他狗狗:那如果我长得很难看呢?你会嫌弃我吗?[可怜][可怜]c:能有多难看?
不许摸其他狗狗:考了三年电影学院都过不了面试的程度,去整容医院医生都不敢接单的程度,不敢给你看照片怕你会心梗的程度c:……
c:有那么夸张吗?
褚晏清点到即止。他转而切到剧组工作大群界面,告诫所有工作人员务必遵守片场秩序,一旦发现工作日私自离组的统统扣钱。发布完这通颇有报复的快感,褚晏清满意地熄灭了屏幕。——不知是不是真因为程醒言给他气活了,褚晏清第二天没出现那种完全动不了的极端情况。倒是医生早晨来时见他蜷在床上,脸色比昨天犯低血糖的林锐都难看,于是强行留他注射了半天的葡萄糖。药物有没有用另说,就当作半天休息了。
下午他在跟汪导聊场地租赁安排,林锐的经纪人又发消息过来,说是愿意在片酬上再让让步,请他去房车上仔细谈谈。
最初对方报出一个惊人的八位数,还没计入每日衣食住行及单独化妆师成本。褚晏清有时会感慨,相比起圈子里漫天要价的流量,他舅舅都算眼光过于狭窄,赔偿金属实要得保守。
经过几番谈判,片酬已减到了七位数全部打包,可惜资方仍嫌预算过高,对方经纪人又表现得特别强硬,各方已经僵持一段时间。
汪导在旁听了也迷茫:“这小孩以前也没听说他演过什么别的,他得过什么奖吗?能值这个价?”
“买数据也是钱。他粉丝自发在媒体上宣传,能给宣发省出来大几千万。”褚晏清末了补充道,“他经纪人算的数,跟我没关系。”
汪导慷慨陈词:“那就别管什么宣传不宣传的。拍出来好看自然有观众帮忙宣传,要是没人看也是怪现在的观众太浮躁……”
“您要是只想搞艺术,那自己录几盘录像带,有朋友来家做客就给他们放一遍拉倒。”褚晏清精神仍然不振,懒洋洋地打断对方,“但院线电影就是拍来挣钱的。您不想考虑挣钱的事,我替您考虑就是了。所以别再给我这些浪费时间的意见了。”
汪导眼皮子抖了抖,不吱声了。
车内谈判的进展还是不顺利。林锐那经纪人目前手下就这一个香饽饽,盯得很死,做派类似于来当妈的:一方面对孩子报以不切实际的盲目乐观,坚称林锐已经是妥妥的一线水平;一方面又护崽护出了几分私人情感,要说林锐不值价就是欺负人。林锐则缩着脖子窝她旁边,嘴里蹦不出来半句话,手上倒是和一个粉色玲娜贝儿头像聊得有来有回的,以这种方式表达沉默的叛逆。
实在不行就换演员,大不了将已拍完的片段全部删除重演,也比来回纠缠片酬问题要效率高得多。
褚晏清已产生类似破罐破摔的想法,见他兴致不高的样子,对方反倒松口了,愿意再降降片酬,但同期还要给林锐安排别的偶像剧轧戏,他原定的拍摄计划得随之调整。
女人中途出去接了个漫长的电话。车内只剩他和林锐两人,林锐似乎发觉他在观察自己的聊天记录,略有些尴尬地将手机屏幕向下压在了桌面。
这时就必须说点什么了。
林锐偏偏挑了最冒犯的话题:“你好像经常来打扰程老师。”
褚晏清觉得可笑,重复了一遍:“打扰?”
“不是吗?他说他和你早就分手了,现在一点也不熟,是你死活要缠着他。”
褚晏清头脑飞快运转着。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这哥们跟他起码有杀父之仇。除非林锐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否则他很难像对付何郁那样中途截胡,更何况对方很可能不是真gay……他得想想别的办法。
褚晏清点头道:“嗯,他可能觉得要避嫌吧。”
“你不会想说你们还在交往吧?单方面认为的可不能算。”
褚晏清严肃澄清道:“的确没有在交往。”
林锐没想到他这样坦诚,随即怔了怔:“你知道就好。当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没必要。”
“因为我跟他是包养关系。”
林锐表情凝固住了。
褚晏清对答如流:“听过他说的那什么狗神故事没?全都是扯淡,不会真有人信吧。事实上是我劝住那导演不必做得太绝,然后帮他搞定了公司的实习考核期,否则他早就被逼得改行去当海底捞服务员了。不信你再去问他一遍好了。”
褚晏清言毕才觉自己有点激进了。
程醒言是一种流体没错,只要让对方在相对舒适的容器里待着,稍微晃晃容器也不会出问题。但也不要做得太过分,比如像这样直接将容器打碎,便要超出对方的安全范围了。
【作者有话说】
者老师:你必须做我男朋友,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和任何男的说话!
第18条注意留存重要聊天记录
程醒言察觉不对劲,是从制片组那几个负责开票报销的小姑娘对他态度转变开始的。以前他每去交一趟发票心情就如同找语文老师当面批作文,对方总能在他那叠丑陋凭证里圈圈点点出几张不合格的,轻飘飘地扔他“回去重做”。唯独这几天对方从语文老师转行当4s店前台了,从他进门便开始端茶倒水毕恭毕敬,就差没给他踢一正步了。
程醒言极有自知之明,料想不可能是靠他的脸征服的,这群小制片什么大世面都见过,他的水平顶多征服赵女士麾下的广场舞老姨。除开脸之外,他又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其他因素,总觉得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