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屿腮帮子鼓鼓的,大口咀嚼,“好吃啊。”
“也没那么好吃吧”迟泽咬了口狮子头,“味道有点重,油大,不太健康,说不定还是预制菜。”
“不可能。”
迟泽傻笑:“你还别不信。”
陆安屿抹抹嘴,看好戏式地指着黎想:“我信她。”
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迟泽觑着忍俊不禁的黎想,再捕捉到沈确眼神里的玩味,琢磨出一些门道。“是你家亲戚开的?”
“我妈开的。”
“难怪!”迟泽理顺了,却也不打算收回刚才的吐槽,“的确油大,不太健康。”
“行,我回家和老板反馈。”
沈确坐在床正中,其他三个人各占床两侧;四个人有说有笑,气氛愉悦。
期间不时有病人凑上前,和陆安屿套几句近乎。他倒也不恼,忙放下饭盒,喝口水,再轻声细语解释起病情,话里话外不忘安抚病人的焦虑情绪。
“啧啧啧。”沈确不自禁地感叹:“小陆同学变性了啊,怎么走成熟稳重人设了?之前那个一和黎想吵架就嘤嘤哭,打电话找我帮忙求情的人去哪里了?”
陆安屿漫不经心地扬起眉,佯装失忆:“有吗?我不记得了。”
沈确下巴点了点黎想,瘪起嘴:“法官大人,务必替小女子做主啊!”
黎想半眯着眼,思考好几秒:“有过吧”
“黎想。”陆安屿假意警告:“你再好好想想。”
黎想无动于衷,毫不犹豫选择和小姐妹统一战线,“我记得大一有一次,我关机睡觉,陆安屿疯狂骚扰你边哭边说担心我看上宁旭,要和宁旭跑了。”
“哈哈哈哈!我不记得了!我想的是另一件事。”
“哪件?”
陆安屿听不下去,站起身,嗓音隐有笑意:“我上班去了,你们俩太聒噪了,担心病人家属投诉。”他提着饭盒,拍拍迟泽的肩膀,却在抬眼的刹那间收敛起唇角,颔首招呼:“你来了。”
众人皆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陈知临正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面色冷峻。
向她道歉
陈知临迅速调整鼻息,眼神打量陆安屿几秒后,露出一个不太情愿的微笑。他一手提着礼盒,踱步到黎想身侧;另一只手无所顾忌地揽她入怀,熟络地和沈确攀谈起病情。
他今日身穿浅灰色羊绒大衣,携来些屋外的寒气;单往那一站就自带领导威风,彻底搅破了刚才的温馨。他一面关心病人,一面不忘和迟泽寒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黎想被他箍得不太舒服,尝试挣脱,反而被拽得更近几寸。她察觉出陈知临的异样,也猜出他大概受了刺激,正在生闷气:碍于旁人在场,只能先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