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寒霜地盯着江成书。
江成书心脏一颤,暗自握了握拳头,宋时渊重重的摔上车门,直直的朝俩人走了过来。
江成书回头对卢卡安说:“你先回去吧。”
卢卡安皱眉,瞪着来势汹汹的宋时渊没有动,他心里大概能猜测出对面的人和江成书的关系。
宋时渊走到江成书面前,冷冷的看了一眼卢卡安,再转头看江成书时,他被他眼里的冷漠给刺痛了。
两人之间仿佛筑起了一堵无形的墙,好像他哪怕再往前踏出一步,都难如登天。
宋时渊发指呲裂的问他;“你玩够了吗?”
江成书心脏打鼓般狂跳,他使了全部的定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他怕发怒时的宋时渊,这么多年一种埋植于心底的恐惧。
宋时渊抓着他的胳膊说:“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江成书撇开他的手淡淡的说:“宋时渊,我们已经分开了。”
分开。
这两个字激怒了他,四个月,他极力的控制自己没有去打扰他的生活,还给他他所要的安宁,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回老宅,偶尔会在“人间”住几天,却一次都没有再找别的男孩。
宋承怕他憋坏了,把人洗的干干净净的,送到宋时渊的屋里,那天他喝的醉醺醺的,还是把白净的小男孩从包房里扔出去了。
他宋时渊为了谁。
这辈子,他宋时渊为了谁能这么委屈自己,放低姿态,守身如玉,换来的还是这句,我们分开了,这句话像一把利刃,横在他的喉咙上。
他嘴里淬着冰,阴寒的说:“小书,拿乔也得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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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不好意思,又让大家看我老公发疯了。
老宋:这叫发疯吗?这明明是保家卫国。
报复
江成书冷笑着,心里却是尖锐的疼痛,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他坚定地说:“宋时渊,你走吧,今后我的婚丧嫁娶都与你无关,你答应过我的,不用我再还你了,这辈子给我个安宁行吗?”
宋时渊心脏骤然一阵剧痛,他这辈子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江成书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我的生活中再见到你,这辈子都不想了。”
江成书也没想过,有一天他能够直视宋时渊的眼睛,说出这番话。
他心里有留恋,但是那留恋不足以支撑他继续爱他,十年的时光,耗尽了他全身的勇气,不顾一切的爱一个人,最终留下的只有痛苦和绝望,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活着走出来,即使剐掉一身的血肉。
宋时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怎么,找着年轻的,就想把我丢一边了,你喜新厌旧这一套玩的比我好啊。”
卢卡安眼疾手快地抓住宋时渊的手,冷冷地对他说:“你放开他。”
宋时渊阴毒的目光落在了卢卡安身上说:“你算什么东西?”
江成书知道宋时渊的脾气,他连忙抓住卢卡安的衬衫袖子说:“卢卡安,你先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
卢卡安身形比宋时渊还要壮一点,个子也比他高出半头,面对宋时渊,如果武力压制,他并不会输半分,于是他恶狠狠的瞪回去说:“我看得出,他不想让你再纠缠他,如果你还不放手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武力解决。”
宋时渊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要小上十岁的青年,挑衅的言语和目光,身体里暴戾的情绪瞬间炸开。
他低吼一声,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卢卡安的肚子上。
卢卡安来不及防备,一下子被踹到地上。
宋时渊虽年纪稍大,身形也不及卢卡安壮实,但是年轻时在部队里枪林弹雨,摸爬滚打几年也不是白待的。
宋时渊疯了一样的冲上去一把卢卡安从地上拎起来:“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惦记老子的人。”
卢卡安当然不能平白的吃了这个亏,他起身狠狠的朝宋时渊脸上给了一拳,之后把他推在地上,抬腿狠狠的踢了两脚。
宋时渊挣扎着起身,他一把抓住宋时渊的手腕,一个利落的翻身,就把宋时渊压在身下,他眼睛一片血红,高声喊道:“他已经说了,他跟你分开了,你就不可以再这样纠缠他了,你懂了吗?”
宋时渊躺在地上,也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小毛子,我不管你是哪根葱,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他跟我睡了十年,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他身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哪个地方我没摸过,我告诉你,他就是跟你玩玩的,玩够了,他早晚都要回家,你懂吗?”
江成书站在那里,听着宋时渊嘴里说出来一句一句侮辱又恶毒的话,卢卡安又要一拳往他脸上招呼,江成书却本能地死死的挡在了宋时渊的身前。
江成书知道自己现在的狼狈不堪,他心脏剧痛,双颊滚烫,无论何时,宋时渊都能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羞辱,但是即使这样他也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被人死死的压在地上打,他转头对卢卡安大声说:“我让你进屋里,别再打他了。”
卢卡安从没有看过这样情绪失控的江成书,他从地上爬起来,宋时渊趁着卢卡安松懈,挣脱了他的手后又一拳抡了上去,江成书大喊:“你够了没有。”
时间仿佛静止。
江成书又对卢卡安重复了一遍:“先进去吧。”
卢卡安心疼的看着江成书说:“他会伤害你。”
他却冷漠的看着卢卡安说:“那也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