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唯看着他“一分五万，你差多少”
周进繁闭嘴了。
学校的心是真黑，敛财手段是真野。就这样，还大把的家长花重金把人塞进来，也不见得能变得多好。
不知是观念变了还是怎么，他觉得这样做不行，求助于关作恒，关作恒让他把试卷拍给自己“我重新给你出一套题型，你把我出的题写了，下周去考试。”
这倒是是个好办法。
数学变来变去，万变不离其宗，会做一道题就会做这个题型下所有的题，关作恒找了同类题型让他写，等他写完给他改。
考试当天，周进繁现都是没见过的题，但好像又似曾相识的那种感觉，这就代表他会做。
下笔如有神助般写完，放寒假了。
说是寒假，但在春城，这就是春假，暖和得让人在床上躺着不想挪窝，一月底，去学校拿了通知书，比上次考的还好一点。
周昆把两张通知书珍而重之地收起来，喜不胜收“你二年级过后，就没见你考过门门九十以上了。你小学那张满分试卷，还有满分作文，我可都给你收得好着呢。这学期都没给你找老师，你自学都这么好啊”
“那当然了，你别给我找老师了，我不用。”
“哎小烦，你给爸爸说实话，我经常看见你讲电话做题，跟同学一起完成女同学啊”
“男的男的。”
“哦，有喜欢的女同学别瞒着，给爸爸说。”
“我才不跟你说呢”周进繁也高兴。
因为这次考试，他不算“作弊”，付时唯给的试卷他都没看，只完成了关作恒给自己的题，竟然也可以考九十几，虽然身边大把的满分，他的分数根本不够看，但算下来一百名左右没什么大问题。
正当他在群里跟人聊天的时候，意外从同学口中得知“六中有个老师给学生补课，竟然漏题给学生”
这二字让周进繁立马紧张起来“什么、什么漏题”
“跟我们没关系，六中的一个数学老师，给学生补课，做模拟题，结果在他那里补课的学生这次几乎全考满分。有个学生可能脑子有点问题，竟然把卷子晒到网上，说补课老师给他们漏题了，说几乎一模一样的题”
学生间爱聊这种身边八卦。其实他们考试前也有那种所谓的答案群宣传，说是有标准答案，提前半小时群里，保真，但是要付费进群。
周进繁以前进过一个，被骗了五百块，吃了哑巴亏，再也不信了。
“也不知道怎么处置，本来就规定了老师不能私自给学生补课，那个老师哪里搞来的题啊不会是在题库里偷的吧怎么胆子这么大复印给学生写”
“我听说是被开除了。”
付时唯也给他打来电话“繁繁，那张模拟卷你没给别人看吧”
给了，但只给了关作恒，用脚趾想也跟这事儿不可能有关系。
“没有。”周进繁说，“我看了网传的漏题试卷，跟我们那张不一样的，你放心啦。”六中老师给学生写的试卷明晃晃印着初三期末重点模拟考的大标题，是看着很正式的试卷，和付时唯给的那张字迹黑乎乎的不一样。
看着一个是正版，一个是盗版。
这事儿最后什么结果，周进繁也不清楚，隐约听说那几个学生被取消了期末成绩，开学要重考，至于老师，据说被停职了。
不过他们学校和萃英不同，没有这个年纪前一百名升学还算权重的概念，饶是取消成绩，也不构成其他的影响。
但他告诉付时唯“唯唯，虽然我不知道你哪里弄来的卷子，但是我觉得这事儿有风险，你下次不要为了我这么做了。我自己也能考九十我下学期会努力考进前一百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说好“我们一起加油。”
春城的春节，周进繁在乡下过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浓厚年味，大概是太温暖了，他觉得过年得在冰雪覆盖的城市过才叫年。全国也只有他们这里，穿着短袖过春节了。
白天爸爸和爷爷一起出去钓鱼，周进繁就打电话问关作恒“表哥藕圆怎么做，我教我奶奶做藕圆。”
“一节莲藕，二两肉。”
“然后呢”
“剁碎，加少量淀粉，搓圆子，下油锅。”
“然后呢”
关作恒说“莲藕要新鲜的。”
“没了”
“没了。”
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