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川大手一指他的鼻尖,手指尖都在颤抖,“艾寻欢,你有种,居然敢这么侮辱我们全体人的智慧,我会让你坐牢!坐牢!坐牢!”
“这位关公大人,我不花心,我不爱寻欢,我老实本分得很。”倚天杀他说罢姿势更加嚣张,就跟个无法无天的机车党小混混一般,难道这就是他造出来的人?
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艾寻欢?
总之,他不是个普通人。
我们都是在游戏里面造人,他把这项工程做到了现实中来。
这就是老爸说的“改变了游戏规则”么?
我哑然失笑。
“还有你,涂龙斩,你们串通好的吧!连警察都结案了,只有你一直坚持说他还会回来!”廖北川又向我开炮,我想我的面无表情只会让他更加愤怒。
“是啊,我的艾寻欢肯定会回来。但是这家伙是倚天杀。”
“这哪里是什么倚天杀!这明明就是艾寻欢!连个整容都不去做做,真是无法无天了你!”
“老头,讲话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倚天杀,老子从出生证明到献血证书一应俱全---不怕你查。”
“对!血!验血!咱们验dna!”廖北川已经开始咆哮,倚天杀一跃而起,双手插兜,不怀好意地说:“费用你出哦。”
看着兴师问罪的大批人马扬长而去,我坐在这屋子里,还是没动。同样没动的还有廖东升,他眸子里面闪烁着些什么,如果我没看错,那似乎是揶揄的笑意。
“董事长,这个倚天杀不错,我想叫他留下来帮我做事。”
“你是总经理,你说的算。”廖东升看了我一眼,“小涂啊,这半年,你的耐性是越来越好了。”
“因为这半年我做的只有一件事,等待。”我回了他一眼,“所以这方面,小有成就。”
“你不跟着去看看么?”
“看什么?”我继续喝着茶,董事会这样不了了之的一哄而散,而我和董事长的话,还没有谈完。
“看看验dna的闹剧。”廖东升笑了,“我看特助真是气糊涂了,这怎么验的出来。”
是啊,怎么验的出来。
所有档案中记载的艾寻欢的dna本就是错的,现在拿着的dna去比对,结果一定是不匹配。
越是科学的方法,越能证明,倚天杀不是艾寻欢。
这多么可笑。
“将错就错,以毒攻毒,这小子不愧是当年我看中的人。”廖东升他居然笑了。
“怎么,董事长认识倚天杀啊?”我仍旧装疯卖傻,廖东升他笑得更欢了,“你觉得,我会怎么欢迎这位老朋友呢?他的身价,可抵---”
廖东升给我的数字,正是8股权的市价,可我知道廖东升从来在乎的不是钱,而是权,对廖氏财团名下企业的决定权,不必再费心与这些猪脑的董事们明争暗斗,被他们算计甚至要挟---
我知道他心里的恨难以抹平,我心中的恨,也是一样。
我们彼此对视着,我想我不是他下手,他也不是我下手的原因,都是一个。
叶欢学长。
因为他在,我们才没有将一切推向不能挽回的死路。如今他走了,这壁垒反而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