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有短信?你人缘真好。”
“拿给我看看。”
“什么好看的,快尽妻子义务。”
“我的权利是什么?做你老婆—点好处也没有。”
“等生完孩子,你就知道什么是权利了。”
潘宁敷衍了几下,没多久,唐末的精液沾满了她的手。
“真恶心。你以后戴套自己弄吧,也省得弄脏了被面。”她拿着纸巾擦手,柜上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这个铃声是专给慕远的来电选的,有很强的区分度。
她呆呆看着手,鼻端还隐然有豆腥味。他这个时候找她,真荒谬。
“你什么时候换了铃声?”
潘宁看唐末—眼,接了电话。果然是慕远,轻声问:“吵醒你了?”
“嗯。”
“没看到短信吧?”
“什么事?”
“我明天找你。”
“不用。”
“我装好了房子。带你去看看。”
“不必。”潘宁虽然这么说,心里想的是,他什么意思?
“那么就说好了,明天下午5点,我过来接你。”
“我不去。”
但他挂了电话。潘宁翻短信,上面写:宁宁,在一起吧。
掉头看唐末,这家伙这么信任她,居然已经呼呼大睡起来。她想了下,没有删短信,反而光明正大地留着那页,搁在柜子上,就等着他发现,朝她发脾气,然后,她将理所当然地说那两个字:离婚。
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他并没有让她产生太多负罪的感觉。好像,他们之间一直在玩过家家,从来没有当真过,离婚,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潘宁近凌晨才闭上眼,醒来时唐末已走了,柜上的手机纹丝不动,页面还是那行字:宁宁,在一起吧。这傻子,以为煮熟的鸡不会飞了?
慕远准时来接她。她发着脾气不去。他从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这么大事你总得容我思考思考。”
“三个礼拜。需要思考这么长吗?你老实说干吗去了,难道妥善安置别人去了?”
慕远笑:“妥善安置你去了?总得给你—个说得过去的巢。这个理由你接受吗?”
“你就笃定我肯跟你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