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夏川的话不知道戳到了段星河的哪个点,他突然激动起来,“没有交往的两个男性一起洗澡!这是我可以免费参与的吗?”
司夏川眉头颦起,感觉有些怪怪的,“你就说洗不洗吧。”
“洗!这也太棒了!”
司夏川,“。”
“清爽”的泡了个澡后,司夏川脸色铁青的从浴室出来。他身着白色浴袍,怀中抱着被毛巾裹成球的段星河坐在床边。
他把毛巾解开,只见段星河后脑勺对着自己,裸丨露在空气中白皙的后脖颈一片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浴霸晒伤了。看见这一幕,本来还比较郁闷的司夏川表情缓和了一些,他回忆起刚才两人在浴缸里的那一幕。
本来段星河还好好的像只橡皮鸭子一样在水面上泡着,但是司夏川当着段星河的面从水里出来去拿沐浴露,他腰上的浴巾不慎滑落,段星河就突然喷溅出来鼻血,最后直接晕死在浴缸里。
司夏川不仅要手忙脚乱的冲掉那一缸可疑的血水,还要给昏倒的段星河做人工呼吸,当然最后还没来得及做段星河一个鱼打挺就醒了,所以在他的视角就是□□的司夏川疑似强吻自己。
司夏川感觉自己有口也解释不清,好在段星河很识趣的保持沉默,只是这样红着脸一言不发任由他处置。
回忆结束,司夏川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怎么说呢,虽然段星河有时候情绪不太稳定,还莫名喜欢贴着自己,但总体来说他这个人是比较靠谱的,尤其是那张脸,根本令人无法拒绝。
司夏川伸出手指轻戳了一下段星河脖子上细腻的皮肤,惹得段星河头体发颤,眼神有些复杂的侧头看向司夏川。
“不要闹,我很难受。”段星河隐忍轻嗔着,他通红的眼瞳附着一层水汽,秀气的眉毛拧作一团,好像真的在忍耐着什么。
司夏川喉结上下涌动,沉寂许久的胸口有小鼓敲打,他不知道此时应不应该为段星河的神情而兴奋,他只知道不能想那么多。
先不提段星河是否真的活着,光是对一颗头心动就让人觉得精神不正常。可能他已经太久没有接触过别人,因此掌握不好距离,他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
“今天谢谢你。”各种充满情愫或者暧昧的话语涌到喉咙边却变成了感谢,司夏川认为这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平稳的距离。
“谢我什么?”
“要不是你在医务室制造骚动,我也不会有时间去拿旧手机。”司夏川单指绕着段星河柔软的发丝道。
“你会被怀疑也是因为我,再者你是被我卷进来的,我本就应该保护你。”段星河盯着司夏川的双眼格外诚恳,令司夏川为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
“总之我们终于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了,”司夏川很快振作起来进入正题道,“首先我们需要弄清你的身份,现在已知你叫段星河,29岁,从事律师行业,失踪在怀海市,所以你有可能是怀海市人。来这里的路上我搜索了一下关于你的新闻,除了卫河分尸案以外还找到了一些你的个人信息。”
司夏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找到段星河的相关资料,段星河生前似乎是一位颇有知名度的人,至少在网上百科一搜相关名字就能立马找出来。
段星河原本隶属于一家律师事务所,主要负责刑事官司,两年前他被临海市本土公司星悦集团以天价年薪挖走,一直到他失踪前都在星悦集团就职。
星悦集团涉及多项产业领域,其中有开发、教育、医疗等,集团规模不小,而首席法律顾问一职的名字依旧挂着段星河这三个字,看来段星河失踪的一年期间法律顾问的职位没有换人。
也就是说,想了解段星河生前的事情,去这家集团总部最直接,只是星悦集团的人愿不愿意接待司夏川就没人得知了。
段星河安静看完后沉思片刻道,“就算我被杀害了,凶手也没必要抛尸到我工作的城市,他应该找一个和我完全不相干的城市,这样排查起来才更加困难。所以我认为并非熟人作案,对方不知道我在临海市工作。
另外如果我是怀海市人的话,怀海市公安局也会介入案件,新闻通报就不会说我在怀海市登记失踪了,因此我是临海市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我出事故在怀海市,我肯定因为某些原因去了那个地方,熟悉我的人可能知道我的行踪。
最后,我刚才想到的,我在临海市工作时间最长,说不定我在这里有房产,既然是我生活过的地方一定会有线索。”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们第一步是要找到你生前接触过的人,星悦集团非去不可了。”司夏川想着还好他现在住在市里,去星悦集团也方便。话说他从刚才就一直觉得这星悦集团好耳熟,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此想法只在脑中浮现片刻,他很快就抛之脑后。
“我的事暂且不谈,我们说一下医务室的事情吧,”段星河从司夏川的膝盖上浮到半空中,与司夏川的双目平视,“你的那位老同学很可疑。”
“你让我紧急去拿手机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还好吧台放了顾客遗失的旧手机,不过他向警方说实话也无可厚非,你认为他可疑在哪里?”
“他是带着目的性向警方透露这件事的,虽然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但像是在为了隐瞒某件事而主动为之,不然的话。”
“不然什么?”
“不然就是纯粹因为你们两个关系不好。”
司夏川一时间有些尴尬,“我们关系确实不算好,但也没有那么差,因为我们上学时候说过的话加在一起不超过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