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东转身扛起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的杨毅,向后走去,但刚走出没几步就忽然停下了。
看着侯立东停下,曹厉却是不悦的说道:
“你还想怎样!”
“没什么,只是一句提醒,钥匙虽然重要,但手段有违天和,终是不可取,怕是会另生祸患,还望好自为之。”
“地府的事,就不劳天宫的侯星官费心了。”
听到曹厉冷冽的回话,侯立东也并未再言,扛着杨毅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曹厉也是转身,对着徐国福吩咐到:
“先回去吧,这里的东西,有时间再说。”
语毕,也是从反方向离开了此地。医院空荡荡的走廊,只剩下了老徐头一个,除了地上几块裂开的瓷砖与一个被砸出的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国福站在原地,脸上却是挂着他那标志性微笑,那和蔼可亲的慈祥微笑,此刻却是让人
有几分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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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儿就这么算啦?我可是断了四根肋骨、遍体鳞伤啊!”
杨毅躺在自己的床上,听到事情翻篇的消息后,情绪激动的他都想要从床上蹦下来,和侯立东好好说道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本来就是你贱嗖嗖的非要跟去跟热闹,别以为我不知道。”
侯立东将双脚搭在茶几上,整个人向后仰瘫靠在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支烟,不急不慢的吞吐着烟雾继续回答着杨毅:
“我能给你讹来这么多的好东西已经是极限操作了,不然你就是白挨顿打,你还在想屁吃。”
杨毅一脸不服不忿的样子,侯立东接着对他解释到:
“本来你就不应该多那么回事,人家是来取钥匙的,你非要跟着人家一探究竟,不灭你口还往哪跑。”
杨毅听了解释反问道:
“取钥匙?又是一个奔着我来的人吗?那他下死手干什么。”
“不是奔着你来的,他应该还不知道你的作用,他是奔着医院那些幸存者去的。”
“油罐车爆炸事故中的幸存者?”
“没错,就是那帮人,虽然地府的人最终并未得到太阴之炁,但那些幸存者身上也多少应该有些什么。”
“你不是说太阴之炁的种子种在了我的身上吗?”
侯立东目光深邃的望着杨毅,然后吸了一口烟,缓
缓说道:
“你知道那件油罐车爆炸事故的真相吗?我觉得这件事可远远没那么简单。”
“你们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官方说法是油罐车司机疲劳驾驶引发事故,而你们说的则是太阴之炁的承载者引发事故,转移了种子并且逃出生天。”
杨毅说完却忽然觉察出了什么端倪,好端端的,承载者为什么要转移种子呢?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引发出了一场事故。
“你也觉得没那么简单了吧?了解这件事的人大致都会看出这件事的不对劲不过并没有人去深究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给下面人的借口。”
“给下面人的借口?”
“没错,给像你我这样的人一个借口,至少明面上还过得去,而上层的人不需要去深究,因为他们已经知道真相。”
杨毅此时听完这番话,感觉好像陷身于一场棋局之中,而自己只是一个任人摆弄的棋子而已。
随后,杨毅自己也适应了过来,反正自己也一直是个小人物,现在好歹能算上棋子了,这算是进步了吧!杨毅在心中自我安慰,随后也不在去深究这件事,而是转移了话题问到:
“那他们的钥匙是要从那些幸存者的身上去得到吗?”
“不太确定,但大概率是这样子的。所以你跟着曹厉去了,曹厉怕事情败露,就想要杀你灭口。这应该就是事情的大致情况了。”
杨毅想了一番,事情好像真的是这样,但随即又对侯立东说道:
“那个老徐头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因为,最开始是他先找上那些幸存者的!”
听到这话,侯立东也是有些吃惊,随后也好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对着杨毅说道:
“那这样子就说的通了。老徐头应该是在事故发生之后了解到了什么,于是想来探查一番,结果却是被地府高层察觉。
然后地府上头把曹厉指派了下来一探究竟。老徐头不想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于是就通过他留下的线索去指引你充当搅屎棍去搅了局,把曹厉的探查给破坏了。”
杨毅也是瞬间就明悟了老徐头的操作,不禁感叹到:
“这老徐头看着总是面带笑容、和蔼可亲的,没想到却是老谋深算啊,真是纯纯腹黑的笑面虎啊!”
“所以说,你身为一个小白修真者,为人处事多长点心眼,这些人哪个不是混迹世间的老油条,一个个粘上毛比猴都精,别到时候被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杨毅听了侯立东这番话也是细思极恐,表情悻悻然的颇为后怕,表示学到了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