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了上一次的扇耳光事件,杨毅对这种精神病似的人不敢贸然招惹。
以前杨毅是害怕精神病伤害他人,现在,杨毅是怕自己又得罪了哪个伪装成精神病的隐世高人。
杨毅悄悄的运行起自身的炁,炁行周天,双手聚力,心想呐喊着“一二三”,用力往外一拽——老大爷仍是钉在原地一样,没有晃动,可脸上却是露出来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小家伙,还会运炁?不知道是师从何人、所属哪门啊?”
杨毅在这里听得云山雾绕的,不明其里,后边却是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还是那熟悉的语调、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老徐头,你这多少有点太不要脸了吧,光天化日之下,不仅强人所难、还是强抢少男,多少沾点老不羞啊,现在你们那儿边的风气都这样吗?”
此时,这放荡不羁的话语对于杨毅而言,仿佛是看见了光,没错,来人正是他久违的—
—侯立东!
见侯爸爸来了,杨毅是有了主心骨,老头也是卸下了手上的力,得以让杨毅抽出手去,向后缓步后退到侯立东旁边。
“老侯,这是你的人?不应该啊,你们正一所属,不大多都是阳极道法吗?没听说有这太阴的传人啊。”
侯立东口中的老徐头也是并未多做举动,站在原地,询问着侯立东。
侯立东则是笑了笑,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老徐头,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跟我玩这聊斋了吧?你们最近在北山市闹得动静也是不小,我就不信你们会不知道太阴的事情?”
“这当然是知道,不然我徐国福也不会跑到这北山市来,这事情可不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吗!”
老徐头看似爽朗的哈哈一笑,但却语气一转,指着我,故作不明的问向侯立东:
“那这小伙子知道,他大概会成为太阴幽荧的活祭吗?”
侯立东听见这话时是脸色一变,却也只是一瞬间,之后,便是轻描淡写的对着那老头说道:
“老徐头,还没有搞明白事情,就别忙着四处乱窜,现在就开始胡造谣,这捣乱的手法可不太高明啊?”
老徐头也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是嘴角透露出一丝让人不明的笑意,对着侯立东说着:
“那这么说,这小伙子可就是你们手里的敲门砖喽?”
随后,老徐头对着侯立东摆手说道:
“那我就不插
手了,我在那边还有几个要收的货,各行各道,互不打扰,再见喽!”
就在老徐头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侯立东却是不经意的对着老徐头说道:
“这人一老啊,话就是多,嘴也是碎,不过,老徐头,你也是在这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次的事,可能李家已经是记下了。”
“李家?对李家来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能代表得了李家?你我不过都是上边的狗而已,地府这次来的也不只是有我,都注意点吧,多年的交情,你可别死在这漩涡中啊!”
老徐头轻蔑的转身,骂完侯立东就是潇洒离去,边走还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杨毅只是隐约听到些许:
“你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它个干干净净………”
杨毅一直是在侯立东背后,也看不清楚侯立东此刻的表情,只是,他能感觉得到侯立东的不对劲。
“他们是旧相识?那到底又有什么交涉呢?太阴幽荧是怎么回事?活祭是在说我吗?还有………”
杨毅此时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大脑的CPU已经是在崩溃边缘徘徊了。
然而,侯立东转身,似乎并没有打算对老徐头刚才话中提到的任何问题做以解答,他只是轻松的对着杨毅说:
“这就是知道世界真相后必然要面对的现状,怪人怪
事都会接连不断的找上你,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让自己可以有能力去处理这些事情。
我这段时间会尽力帮着你修行,但能学到多少东西,就看你的悟性与努力程度了。”
然后侯立东就缓步向着杨毅住的地方走去了,杨毅反应过来,也是徐徐的跟在其后,但此时的杨毅,已经是嗅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经过这几天的冷静,杨毅已经是反应过来了,他不再像刚接触炁时的那样满是兴奋与对于未知的好奇了,他有脑子,也会思考,这一系列的事情有太多疑点,让他不得不做出准备。
“所以,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必然的,而我既然已经注定要参与其中,那就要让自己尽量强大,才可以让自己掌握话语权,是吗?”
杨毅像自我安慰般的对着前方的侯立东说道,侯立东脚步一顿,然后语气坚决的回应了两个字:
“是的。”
但此时侯立东的心中却又补充了一句话:
“虽然那样的机会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