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许澜京办公室——
才是初春,走廊的风带凉。
开门前,陆萩云吸吸鼻子,踟蹰半天,企图让焦躁不安的身体冷静。
“咚咚咚——”
“进来。”
声音很淡。
陆萩云按下门把,甜香皂角香扑面而来,叫人有些恍惚,可室内低到出奇的温度又把人带回现实。
许澜京这时抬头,瞥了眼傻站在一旁的她:“过来。”
语气还是很平淡,和早上一样。
陆萩云捏紧书角,腿刚迈开,却听见“刺啦”一声。
书破了。
办公室格外安静,使得这声音无处遁形,空气突然升华,呈现一个微妙的程度。许澜京看向她,眉角不自觉抽了抽。
“书先放下。”
陆萩云僵了一下,才走上前,把书放在他办公桌上。彼时他也起身,她却不禁后退,身体莫名汗毛竖起。
“躲什么,怕我?”
“没有。”
许澜京冷笑一声,穿过办公桌,径直走到陆萩云跟前,距离没有很近,但足以迫使她抬眼看他。
他个子很高,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
“小说我看完了。”
“哦……”
“问题,比我想象中的还多。”
陆萩云回避性地偏过头,许澜京直截了当地捏住她的脸,掰正,强行和自己对视。
他说,我可以直接教你什么才是正确的。
并且,亲身实践。
陆萩云瞳孔倏然张大。
许澜京的眼神很奇怪,除了平时的漠然慵懒,还有一份灼热。
这份灼热,像是他此刻带给她的紧张,又像是青春特有的骄阳,像是少年掩饰的焦躁,又像是成蝶以前,那厚重未破的茧房……
陆萩云越发感到不对劲。
她这才记起来,他也才脱离高中生身份两年,今年还是19岁的少年。
是老师的身份给他筑迭了高台,和学生间划了条无形的沟壑,让他变成了只能瞻仰而不可亵玩的圣人……
可是他不是圣人。
他是俗人。
他生活里有性。
他需要性。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