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她算账,也不是要追究谁是谁非,而是要与她合力将事情解决,既是如此,又何必去争个高低输赢,让彼此都不快?
想到这,秦天叹口气,冷声道:“过去的事情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你失去夫君,孩子失去父亲,何尝不是上天对你的惩罚?如今,你想要保住你和你儿子的命,就得和我合作。你知道的,你对我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真要将事情闹开,我可不会对你有半点心软!”
庄明喜一张俏脸红一阵,白一阵,胸口因为余怒不住地起伏,过了一会,她才说:“你要我怎么和你合作‘
“你的最终目的既然是谢霆君,那么,你肯定有对付他的后招,我很好奇,那是什么?”秦天问。
庄明喜看了她一阵,见她神情坦荡,目光清澈,她想了想,然后回答:“我弄来了一副穗州城防图,我已经将它藏到了吉尔森的房间里,只要谢霆君包庇于你,我就会通知巡抚来搜查吉尔森的房间,只要找到这张城防图,便可以坐实吉尔森奸细的罪名,而谢霆君包庇奸细,必要吃不了兜着走!”
城防图是她在朱关长那里偷来的。这里的巡抚大人并不是谢霆君的人,只有通知他,才能将此事阄大。
眼见秦天双眼一亮,庄明喜冷笑了两声,忍不住泼她的冷水:“现在我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谢霆君这个人渣早已算到我会有后招,他从吉尔森哪里得到一份关于我的口供,事情闹大,我也没好果子吃,我已经将城防图从吉尔森房间里拿了回来!”
决绝
秦天的目的并不是将事情闹大,事情闹大谁也无法掌控后果。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结果可能会让她痛不欲生。她的目的只是逼谢霆君放手。
谢霆君曾经说过,他完全可以掌控全局,也有能力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便是用这种能力来威胁她,现在,她要做的是,要怎样使他能在不威胁她的情况下,还能乖乖在将此事压下。
在听到庄明喜的话后,秦天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得到秦天的首肯后,谢霆君虽然答应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想见到她的炽热心思却怎么都冷却不下去。
第二天傍晚,谢霆君便派人接秦天去总督府一起用晚饭。
之所以选在傍晚,一来是因为谢霆君白日公事繁忙,二来也是考虑到秦天的顾忌,避人耳目。
谢霆君早就叫人通知了秦天准备,等到马车来接的时候,秦天已经装扮好自己。
今天,秦天穿着牙黄色对襟玫瑰色如意边的袄儿,配着一条白色的挑线裙子,头上也只有一直素钗,非常简朴的打扮。
可饶是如此的素净还是让谢霆君眼前一亮。
他也能明白现在秦天心情的复杂,不可能刻意打扮来讨自己欢心,如果她真的这么做,谢霆君反而要怀疑她的用心了。
不过,不论秦天怎么打扮,他都喜欢。只要能这么天天看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这些心情,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
饭菜摆在谢霆君的独院。
见秦天进来后四处看,谢霆君心中一动,趁着下人们摆饭的时候拉过秦天的手,轻声说:“我带你四处看看吧,以后你就要住在这里了。”
秦天悄然抽回自己的手,抬眼瞧了一下鱼贯而进的下人,很是顾忌的神情。
“你不要怕,他们可不敢出去乱说。”谢霆君安慰道。
秦天低头不语,神情扭捏凄怨。
谢霆君也明白她暂时还不能完全放开心胸来接受自己,是以也不再逼她,来日方长,她早晚是他的女人。
他带着她在小院子里四处转了转。
“这里是我的卧房,今时不同往日,生活上不可能像过去那般奢华,不过你若是瞧着不喜欢,想要怎样的摆设都随你。”
秦天跟随着他进了卧房,静静地打量着,果然如他所说,这里面的装饰摆设和杨城的谢家不能相比,这里处处都体现出一种庄重和大气。
她悄然将屋内个个地方都看了一遍,并没有接他的话。可谢霆君见她有用心看,以为她对这个未来的家有兴趣,心中的欢喜自然不必多说。
“东厢便是我的小书房。”谢霆君又道。
“书房?”秦天表现出兴趣。谢霆君见到,便带着她向小书房走去,边走边说:“记得你是喜欢看书的。这个书房的藏书并不多……”
说着,谢霆君推开书房的门,却并没有将她领进去,秦天站在门外向里看了几眼,见房间算不得太大,只有一个书架和一张书桌。秦天的目光在书桌上流连了一会便收了回来。
“你想看书的话,前院还有一个大书房,待会吃了饭我再带你去看看,那里的藏书比较多,你要是嫌不够,我还叫人找些回来。”谢霆君笑道。
秦天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只是一个简单的发音,便让他一阵欣悦,他忍不住又握了握她的手,正准备将她搂入怀中的时候,却有下人来禀告:“老爷,饭已经摆好了。”
谢霆君只得放开她,笑着说:“我们先去吃饭,待会凉了就不好了。”
饭菜摆在小厅,谢霆君领着她走进去。
一张紫檀木的圆桌上摆满了饭菜,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秦天过去一看,发现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心中不由疑惑,他怎么会知道的?
像是听到她心中的声音,谢霆君笑道:“上次在酒楼和那些行商商议总商之事的时候,我见你很喜欢吃这几道菜,我今天特意将那里的厨子请了过来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