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微微一笑,起身也下了楼台,牵起马来,跨在马上,研究下一步该怎么走,是继续打听,还是赶往边关。
梁悠看看天色道:“现在启程,只怕是要半夜里才能到得边关与校尉大人会和,若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日早些启程,这样晚上就能到得。”
杨娇觉得如此甚好,折腾一天了,也该洗洗换换,便与梁悠去铺子挑件衣服,杨娇也觉得梁悠穿着太过朴素,与她的年纪甚是不合体,与她挑了件红花小夹袄,外配一件黑色缎子披风,梁悠执意要付钱,却被杨娇赶出门来,只道是要把衣服换上,让她看着点马。
梁悠出的门来,看着街上无忧无虑的百姓,想到自己上辈子的风光。那时也是自己经常开车去到闹事中,站在街口享受闹事的噪音,以扫除心中的落寞,这时又站在街口,心中顿时感想万千。
却被一个声音打断,只见是那痞子田七,虽然被杨娇打伤了他的腿脚,可这时却是用轿子抬着的,梁悠暗道一声不好,刚想逃走,就被一群带刀衙役围住,也不知是哪个衙门的。
那痞子田七一挥手,轿夫把他抬了过去,笑道:“怎么了?小娘子?落了单了?”
梁悠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不会武功,却是练得一副嘴功,她也想喊杨娇,可是大姐上人群流动,呼救声定会被淹没,便道:“怎么?没看见我牵得两匹马么,我家小姐一会就来找我。”想了想又道:“倒是田公子,不在家里养伤,这般乱跑,小心会得伤风病的。”
那田七看着梁悠,不由的的一笑,眼见着这小姑娘打扮起来却是个美娇娘呢,只是不如那个小姐,他一想起杨娇头皮都发麻,便赶紧把衙役的管事叫来,耳语了几句,那衙役头嘿嘿地笑着点了点头。
走到梁悠面前小声道:“这位田公子要与你打官司,要是你可从他就放过你,不然…”说这话晃了晃手里的铁链。
梁悠声色不变道:“从他?怎样从?”
那衙役y笑着道:“哟!还是个处儿!这都不懂,只要你陪她把伤养好,便可放你走,不然你可就惹麻烦了,怕是连你父母都要抓来问罪。”
那衙役继续吓唬梁悠,梁悠却不吃这一套,暗恨道:“做梦”
转而又想了想道:“你们告我什么?我当时只是站着没有动,看了个热闹,难道看热闹也犯法么?”
那衙役被问得一愣,转而又跑到田七身边问了话。梁悠看着这衙役的草包样就觉得自己可以摆平这件事,但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他们必须要想个罪名才能带走自己,不然老百姓怎能再相信衙门。
那衙役大摇大摆的走来道:“当时你是不是拿着破桌腿子,要打田公子?”
梁悠问心无愧道:“可是我家小姐又给我扔了,只是他们五六壮汉闹事,要轻薄我家小姐,反而却被我家小姐教训一通,你说这事怪谁?”
“……”
顿时间田七老脸一红,只是那田七怎肯放过这次机会,不消多说,只是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让衙役把梁悠捆绑起来,衙役们也擦拳磨掌的不肯放过这次揩油的机会,都想着要分一杯羹,押这梁悠就回走,只是不只是衙门还是那痞子家。
正文一波又起
一波又起
梁悠本想着用慷慨激昂的话激怒他们。也能激起百姓的正义感,让他们之间发生点冲突,自己便能趁机逃走,可哪里想得到,百姓们都此事甚为麻木,俱是呆呆地站在哪里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衙役也被梁悠的话弄的没脸,但他们却是混的习惯了,只是对着梁悠很恨地道:“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梁悠左右扭曲挣扎着,可无奈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个女儿家,只消三两下,便被又脏又重的铁链捆上,那衙役头拿着锁头‘咔嚓’一声锁上了。
梁悠却是怎么也不肯与他们合作,暗恨他们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活该一辈子倒霉,在心里又把他们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并不是梁悠泼,只是是太无理了,哪里还有王法在!现在只盼杨大小姐快点出来,救自己与苦难当中!
眼看自己就要被抓走。没办法,只得亮出自己的身份,忙喊道:“我是边军衙门的管事,现在你们放了我,还有挽回的余地,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衙役却是一笑道:“边军衙门我是知道的,只是你个女儿家怎的能呆在那个地方,莫不是人家收留的小妾吧。”不再多说,把梁悠带走了。
杨娇出得门来却是瞧不见梁悠,连马匹也没有,以为梁悠是牵着马出去逛了,便不敢乱走,以免失散。
又进到店里左右翻看这衣服,看看哪些是上好的料子,哪些是残次品,等有机会再来买与梁悠,自己的衣服还是够的,只是这丫头太犟,若非今天赶她出去,恐怕又要不买自己的面子了。
店里的小伙计匆匆赶回店里,却见杨娇还在那里挑衣服,便急声道:“我的大小姐,你还挑衣服,与你一起来的小姐,已被衙役抓走了。”
杨娇听得浑身一震,便疾步出门,却又转身问道:“是哪个方向?却为何才讲来听?莫不是一伙的下套吧。”
那伙计一听连呼冤枉。道:“小姐,我是上街办点事,回来时才遇到的,便急忙回来禀报,怎却说我与那些人是一伙呢?”
杨娇也感觉冤枉了他,只是自己太过着急,没有选择方法,错怪了好人,便道了声谢,付了钱,也不用找了,出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