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胡子端起酒喝了一口道:“夫人,坐下吧。要是没有夫人这样贤惠的女人在我身边,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张夫人则道:“相公要是心里有什么话,不妨对我说说,老是憋在心里,怕是要憋出病来的。”
张夫人一脸关切地说着话,就要去给张大胡子洗脚。张大胡子推下夫人,自己弯腰洗着道:“要是用夫人给我洗脚,那我老张岂不也太不男人了么!!!”
张大胡子突然问道:“夫人,你觉得梁悠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我却是怎么也摸不透她。平日里对人对事都十分热情,有时却又心狠手辣。”
他知道梁悠对付贺平一干的手段,还有今天说话的语气。看来她真是个厉害角色,城府极深!
张夫人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不过我认为不害人的人就是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就这一句话,让张大胡子恍然醒悟,拍了拍脑门道:“我想了一个下午,没想到却被夫人一句话道破天惊。”说完便抱起张夫人上chuang休息了,张夫人则羞得两晕发红。
梁悠回到家中看见父亲还在睡觉,便没有打扰,只是切了一些卤肉和母亲在屋里吃着,把给父亲的放在锅里热上,太凉他老人家吃不消。
边吃边和母亲闲聊着道:“娘,你喜欢什么样的布料啊,这次开出饷钱来,我去给你扯回来,有时间我就给你缝上,过段时间就暖和了,身上的衣服该穿不住了。”
梁母则道:“悠悠,你就不用再为我操心了,上了年纪的人穿什么还不行呢?只要你过的开心就行了,你爹的病现在也有了起色,还是要为你自己想想才行啊,你也不小了。”
“娘,你说什么呢?”梁悠笑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已经在幻想了,这辈子一定要找个如意郎君,不能在像上辈子那样过了。只是要找个什么样的呢……?
竖日起来,梁悠便去了库房,虽然整日有士兵把守库房,可这是梁悠的习惯。郑青张澜等人正在那里练习兵器,这是新发的兵器,说是要经常使用,它才会对你有灵性,用着也更顺手。
远远的看见杨郎拿着长枪也在比划着,只是梁悠看不懂这是什么枪法,只见杨郎一枪就将一截木桩来个透心凉。一转把,啪的一声,那木桩应声而断,原来他的枪头旁还有个倒刃。
看得梁悠心里一惊,心想这得多大的力气呀。而且看杨郎大气都不喘一口,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吧。
梁悠并没有过去与杨郎打招呼,怕打扰了杨郎练习。而且让人家看见也不好,一个大姑娘就能那么一直看着一个男人么?这在古代是不允许的。招来是是非非她这辈子就不用嫁人了。闯荡江湖不一定能死人,但是唾沫星子真的能淹死人。
刚要回家,就听见有人喊她:“梁先生,有个大胡子找你。”
梁悠心想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刚商量完今天却又找来,难道非得要和军营里的人混个脸熟他才放心么?
逐走到门口,看见那大胡子一脸的伤,自己并不认识。可那人却喊道:“梁先生,梁先生,你可得给我做主哇。”
梁悠细眼一瞧惊道:“张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谁给你打成这样的?”
一连串问题给张大胡子问的一时答不出话来,憋的眼角泪水都流了出来。只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找个地方,我对先生细细道来。”
梁悠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士兵,便点点头,两人去了张大胡子的家。这张大胡子一路走一路“哎呦…哎呦…”的直嚷,梁悠看得也纳闷,伤成这样还能来找我,真是个奇迹了。便叫了个马车,梁悠给了钱,其实就是镇东镇西,算起来也没多远,只是毕竟是合作伙伴,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到了张大胡子的家,张夫人赶快来搀扶道:“先生快往屋里请,这个倔驴,我要去找先生,他偏不让。”
张大胡子龇牙咧嘴道:“不让你去,你知道那军营是什么地方么?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你跟先生能比么?人家是人中龙凤,到了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
梁悠听的可是不好受道:“好了,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把你的事跟我说一遍吧。”
其实梁悠知道张大胡子是心疼老婆,可是也不能在梁悠面前这么打情骂俏的呀,让她如何能看得下去。
张大胡子咳嗽几声道:“先生啊,你得给我出这口气呀。太欺负人了,就是在有势力也不能这样啊,不让咱这老百姓有活路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大胡子和梁悠各自回府之后,张大胡子就去联系粮草。家里本还有一些,再联系一批就够了。
便到了一家粮草店,交了定钱。由于自己在店里定的量比较大,粮店老板给他倒了茶,让他多等一会。
正和老板喝茶闲聊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伙人,说是要包下所有的粮草,其余闲杂人等一律赶出去,自己本已经交了定钱,必然要与他们理论。
可是这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把他一顿打,还说他们是杜大官人的人,有什么事去找杜大官人理论。
店家一听是杜大官人的人,便不敢多说。把张大胡子送回了家,返了定钱,又给了些医药费,没干多说就走了。只是说杜大官人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梁悠一听是杜大官人便道:“张爷,这个杜大官人不知张爷是否还有印象,那次我们从魏国回来就是跟在他们的后面啊。”
经梁悠这么一提醒,张大胡子一拍脑袋道:“就是那个拿着刀赶我们走山道的那个,害的我们多翻了几座山不说,还差点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