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羞耻!!即使是喝了药,一丁点自制力都荡然无存也实在是!!凌鹰调开了视线,在心中暗暗斥责自己。
该离开了。一方面他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清醒後的男人;另一方面,再不离开,可能会被宋于卿察觉。
男人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紧紧箍着他,凌鹰费了一番功夫才挣开,一坐起身,便是一阵严重的天旋地转和筋骨酸痛—尤其那私密的部位,re1a辣的,一挪动便有热ye留下腿根,红红白白,怵目惊心。
凌鹰的脸se也同样忽红忽白—尤其当他想通那白浊便是男人shej1n他t内的jgye时,表情更是微妙。他咬着牙,强撑起身子,悄然下了床。略微迟缓地穿起已被撕烂的上衣和长k,在晨光中走出了那一夜荒唐的卧室。
「少爷,您先在这儿待着,我单独去天贤堂一趟。」凌鹰对着镜子扣着衬衫钮扣,说道。蜜se的颈子上,青紫吻痕与齿痕清晰可见,他得不断调整领子,尝试着将它们遮住。
宋于卿盘腿坐在床上,即使眼下有抹淡淡的y影、头发乱翘依旧不减他的美貌。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凌鹰的背影好半晌,道:「你昨晚上哪了?」
凌鹰的动作仅有那麽一瞬间的停顿,随即神se如常地道:「探勘环境。」
宋于卿的表情未变,看不出是否接受了他的说法。他淡淡地道:「我也要一起去。」
凌鹰摇摇头,转过身。「我想,徐彪会杀进宅子里,应当已经锁定了你为目标。我先单独去,一方面讨救兵,一方面探探状况,好吗?」
宋于卿望着他,凌鹰不确定他是否发现了自己颈子上那些无法完全遮掩的痕迹良久良久,宋于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好,你多加小心。」他说。
凌鹰沿着别院的外墙行走,不时抬头估计高度。这栋仿日式建筑的宅子,外墙并不高,也许他可以靠翻墙进出。
虽然说,将这儿当作是他与宋于卿的暂时避风港有些厚脸皮,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或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往後退了几步,算好助跑的距离,正yu提气—
「哈罗!要出门吗?小鹰?」
清亮的嗓音冷不防地自他身後响起,凌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个狗吃屎。
他转过头,笑咪咪的瑜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後,同样梳着两颗包包头,穿着一件短版t恤和七分k,青春洋溢。
「车子已经备好在後门罗!跟我来吧!」
「陪你来的nv娃儿是谁呢?挺可ai。」一名男子正专注地修剪松树盆栽。他面容沉凝,剑眉星目,脸型刚毅方正,即使一身家居便服,也掩不住他浑然天成的气势。
「他是男孩子。我的一个……朋友。」凌鹰静静地站在他身後。对方动作悠然,他也不催促,就这麽看着对方修剪盆栽,看了大半个小时。
男人的动作顿住,转过头,挑起眉望他。「所以你脖子上的那些,不是他弄的?」
凌鹰肃穆的面容浅浅地掠过一抹红,随即敛去。「不是。」他沉声回答。
男人似是理解地点了点头,直起身子,抖去了剪子上的碎叶,漫声道:「真难得,你这回的相好倒挺热情。」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工具,转过身,问道:「找我什麽事?」
凌鹰果然沉得住气,他本来想要整整他,看能不能见他不耐的模样,没想到他b自己还平心静气—恐怕自己若要修剪一整天,他也会这麽默不作声地站在背後一整天。
天贤堂堂主—夏沐龙轻吁了一口气,有些莞尔。
凌鹰顿了下,才道:「昨晚,徐彪闯进本家,想杀我和少爷。」他说这句话时,语调几乎没有变化,夏沐龙竟也神se未变,仅点点头。
「哦,他终於行动了。」言谈间竟无半点紧张感。
凌鹰已经相当习惯对方的淡定与沉稳,续道:「我希望你能宣誓对少爷效忠,让我在天贤堂这儿召开临时集会,宣布下一任帮主。」
有名无实不是长久之计。主帅在逃亡,无兵无将可用,更不用谈反攻大计。
夏沐龙先是惊愕地挑起了眉,然後便笑了出来。
在如此严肃的谈话内容下,他的发笑显得十分突兀,但凌鹰似也不觉得特别意外,只静静地等他笑完。
夏沐龙揩去眼角泌出的泪痕後,对上凌鹰清亮的眼眸—与凌鹰相b,他的眼眸显得深沉许多。他轻声说:
「我效忠的是下一任帮主。但是,下一任帮主,并不是少爷,不是吗?」
他用一种看破一切的神情望着凌鹰,後者的面容终於松动了下,露出愕然的神se。
「你……」凌鹰瞪着对方,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得知。
夏沐龙倒是神se自若地接续下去:「你想问我怎麽知道?鹰,我跟你一起被帮主收养,你虽然是最贴近帮主和少爷的人,但有些事……距离太近了,反而看不清。」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神se复杂的凌鹰一眼。「还有,你对少爷的负疚感,也一直蒙蔽了你向来引以为傲的判断力……」
「……」凌鹰沉默不语。脑中思索着对方的话。
夏沐龙眼光jg准,行事风格俐落,在帮内也是帮主的热门人选之一。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凌鹰很了解对方看淡权利慾望的本x,也因此,遇上这关键时刻,他才会不假思索地求助於对方。没想到,却听到这番令他惊讶的发言。
夏沐龙望着他,漫声道:「如果我没猜错,帮主的血书里提到的继任者,是你吧。鹰总管。」
「堂主没猜错,鹰总管果然来了天贤堂。」
「嗯嗯!!快去回报帮主!」
「……」
「哈罗!两位大哥!在讨论什麽缺德事呢?我也能凑一脚吗?」
清亮明快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原本凑在一起的两颗头颅迅速分开,不约而同转向声音的来源—上面。
只见一名紮着两颗包包头的nv孩,蹲在约莫一人半高的墙上,笑弯了眼,望着他们。
两人交换了古怪的一眼,其中一人喝道:「哪来的疯nv人!闪边去!不怕爷拧了你的颈子!」
nv孩笑得更为灿烂,甚至兴高采烈地拍起手来。
「好哇好哇!那我们b谁动作更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