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涉及到忒修斯之船的概念,对于加布里埃尔来说,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忒修斯。
不论更换多少配件,只要掌舵的人依然是他,那么这艘船就是忒修斯之船,非常形而上学,非常唯心,但很好用。
连续两个月以来,加布里埃尔第一次准点下班,和苏西告别的时候,他提醒道“我办公室里的冰箱要时刻保持电源稳定。”
苏西连连点头,说行政部那边送了新的采购明细,询问总裁办要不要添置一些东西?
加布里埃尔本来都要走了,又折返回来,站在办公室门口翻阅刚刚打印好的可选清单。
“选两支透明的水晶杯,一套茶具,还有一组甜品餐具,然后在你这里添一组餐边柜。”加布里埃尔左右看看,大致比划了一下,“配一些好的深烘咖啡豆,每周都要准备脱脂牛奶和蔗糖。”
苏西一听就明白这是给简小姐准备的,委婉道“餐边柜放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
“那就放到我办公室里。”加布里埃尔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把册子还给苏西,微微点头告别,看了一眼手表,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苏西怀抱册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不住的想,能和这样痴情的男人谈恋爱一定感觉很好。
几天的气氛原本很好,加布里埃尔按时下班,接上简白后一起去市买食材,然后吃饭,但问题出在饭后。
灯光昏暗,气氛正好,简白刚把加布里埃尔推倒,探手一摸感觉不太对,以为自己摸错地方了,又摸了几下以后推开加布里埃尔去开灯,加布里埃尔被光线照得睁不开眼睛,不明所以的嘟囔着刺眼,闭着眼睛摸索着去拉简白的手,
浴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胸前光溜溜的,和原先毛茸茸的触感完全不同。
简白穿好衣服,双手抱胸坐在一旁。“你做了什么?”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加布里埃尔赶紧来拉简白的手,耳朵红得要滴血。“我做了全身脱毛。。。。。。”
简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都忙得脚不沾地了还抽空去脱了个毛?
“你摸摸,现在很光滑!”加布里埃尔好像怕她不信,硬拉着她的手上下摸,腹肌很清晰,胸肌也很饱满,手感确实很好,但简白觉得他这个行为很不妥。
“你不喜欢你的胸毛吗?”
简白皱着眉,看起来很不高兴,加布里埃尔不明白他明明照简白希望的做了,为什么她还是不喜欢,声音便有些难过,头也低下去。“我只是想让你更喜欢我。”
简白坐得离他近一些,语重心长的说“你没必要事事都按照我的喜好来,你应该有自己的意愿。”
“我的意愿就是让你高兴。”加布里埃尔说得理所当然,根本不知道这句话对简白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她知道加布里埃尔对自己很依赖,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出于职业的敏锐性,她下意识的调整到问诊的角色。
“你在讨好我,为什么?因为害怕我离开吗?”
加布里埃尔一言不的看着她,手指焦躁的抠着床单,简白握住他的双手,凝视着他的双眼,认真的说“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身体,你不用为了讨好我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可是”加布里埃尔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对这句话很不信任,那时候查尔斯就是因为身上有疤才被她抛弃。
简白用膝盖撑着身体,抱住加布里埃尔的头,轻轻的拍他的后背。“不要害怕,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