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翎客气的说,“这是太子府管事李良,这位是夏公公,这些日子会住在府中,你去给夏公公找个住处。”
李良虽然疑惑,还是笑着应下,“夏公公请。”
小夏子也没有要继续跟着祁怀翎的意思,福了福身子跟着李良下去。祁衡现在的想法是不愿张扬,所以也没派侍卫守着,只是叫他过来看着点,他自然不能对这个太子殿下无礼。
胡若兰见到祁怀翎一脸阴郁的回来,贴心的替他脱下斗篷,软言问到,“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闷气。”
祁怀翎见到胡若兰温柔的脸,也不好将气发在她身上,端起一个茶杯直接摔在地上,狠狠的说,“这一次算是被祁怀珟给算计到了,若有机会,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胡若兰让碧染将地给收拾干净,温柔的说,“太子殿下气归气,不要伤到自己。”
说着,给了碧柔一个眼色,碧柔会意,带着一屋子伺候的下人退了出去。
胡若兰扶着太子坐下,小心的替他擦干净手上的茶水,“殿下跟妾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怀翎怒气未消,沉这一张脸说,“父皇罚了本宫禁足,还不知道要关到什么时候,甚至不许本宫去见母后,还派了个太监跟着本宫,说的是伺候,实际就是监视。”
胡若兰心里一惊,但还是安慰着说,“殿下也不必如此悲观,皇上让个小太监过来,说明皇上不想此事闹大,也就是说皇上并没有彻底对殿下死心。明日妾身进宫见见母后,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祁怀翎握住胡若兰的手,感激的说,“本宫现在没法出府,凡事都只能靠你周旋,辛苦你了。”
胡若兰面带红晕,“能为殿下做事,是妾身的福气。”
胡若兰一身正装,面色凝重的进宫,进宫之后直接朝着坤宁殿而去,江海凑到祁衡的身侧告知此事,祁衡微微点头,并没有做出别的表示。
江海识趣的退到一边,不再多言。
禁足的是祁怀翎,又不是胡若兰。
胡若兰脚步匆匆的进了坤宁殿,还没来得及开口,皇后已然出声,“不必行礼,翎儿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胡若兰愣了片刻还是按照规矩行礼,“规矩不可费,儿臣是特意来给母后请安的,母后近来可好。”
皇后亲自拉胡若兰起来,牵着她一起坐到榻上,“这几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宫哪里能好,昨日皇上特意派人来跟本宫说让凌儿这些时日都不要进宫,也不让本宫派人去瞧,太子府到底是什么情况。”
胡若兰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殿下被罚,虽然皇上没有明确下旨,但是太子殿下现在半步也不能离开太子府。殿下自从昨日回府之后就忧心忡忡,晚间也睡得不安稳,母后可得想个法子。”
皇后面露难色,“我能想什么法子,皇上现在也不肯见本宫,本宫连替翎儿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胡若兰眉头微蹙,手捏着帕子,“难不成就这样吗?母后,若是殿下真的一直被关在太子府,只怕晋王那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胡若兰没有明说,在这样下去或许废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皇后哪里不明白胡若兰的意思,只是此事她也陷入了绝境,祁衡没有明确的旨意,她也不能想办法联合朝臣让朝臣替祁衡求情,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胡若兰见到皇后一脸愁容,她早知道此事不好处理,只是还存着一丝希望,故而才会在此时冒着风险进宫。
皇后叹了一口气,“如今本宫处境也艰难,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会让哥哥想想法子,你且替本宫好好的照顾翎儿。”
胡若兰谦卑的说,“母后何须说这种话,儿臣自然会好好的照顾殿下,只是此事还需要母后多加费心。”
皇后拍了拍胡若兰的手背,指了指凤安殿,“本宫自然会想法子,翎儿是本宫的希望,本宫还指望着有一日,能够住到那边去。”
胡若兰聪慧,闻言微微点头,“既然这样,那儿臣就不打扰母后。母后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否则太子殿下日后见到母后瘦了,只怕心中难安。”
芷兰抢在皇后之前说道,“太子妃放心,奴婢会好好照顾皇后,太子妃无需担忧,您还是不要在宫中待的太久,奴婢派人送您出宫。”
胡若兰摇摇头拒绝,“芷兰姑娘说的极是,我的确不该多停留,我自己出去便好,不必劳烦。”
皇后满意的瞧着胡若兰,“翎儿能取你这样一位太子妃,是他的福气。”
胡若兰谦虚的笑了笑,“母后谬赞,能嫁给太子才是儿臣的福气,儿臣就不打扰母后,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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