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放心的跟着小太监走了出去。
何太医摸不准祁衡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再多言,沈静流看着那个药渣陷入了深思。
“你觉得此事是你王妃所为?”御花园,祁衡跟祁怀珟一前一后走着,江海带着几个小公公隔了十来步的距离,跟在身后。
“瑾儿虽然刁蛮任性些,但绝不是狠毒之人,儿臣不信这件事是她做的。”祁怀珟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唯有那腊梅,带了点娇艳的颜色。
数九寒天,许是在雪地里待的久了,他竟然觉得有点冷。
齐衡神色难辨,两个人就这样慢慢走着,许久之后祁衡开口打破这份沉静,“那你刚刚为何不替她求情。”
祁怀珟想也不想,立刻回到,“父皇是明君,自然不会污蔑瑾儿。”
“你如今跟她关系倒是好。”祁衡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祁怀珟,“朕还记得,当初赐婚的时候,你可不大乐意。”
“嫁入王府之后,她变化很大。”祁怀珟如是说,“儿臣最初的确是厌恶她,行事太过乖张,仗着身份总是无法无天,现在倒是沉稳多了。”
“夫妻和睦,那便好。”祁衡若有所思,拍了拍祁怀珟的肩膀继续前行,“朕没把太子之位给你,你是否怨朕。”
“父皇的决定自然是最好的。”祁怀珟看着祁衡的背影,有些困惑为何他会跟自己说这些,但还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祁衡抬头望了一眼天,“果然皇宫里的人,没有几个敢说实话的。”
祁怀珟不知道该如何回,陷入沉默之中,没多久,祁衡继续说,“喀科族欲与我朝和亲,朕思来想去,温云是最合适不过的。”
祁怀珟想到什么,一时大悟,“喀科族地处偏远,皇妹可否愿意前往?”
“身为公主,她享受了这个身份带给她的荣耀,自然也要承担这个身份的责任,哪里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祁衡淡淡的说,言语之中并无太多的不舍。
祁怀珟了然,“父皇说的是。”
“这件事,内里必然有隐情,毕竟关系到你的王妃,你下去好好查查,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底。”
离开之时,祁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祁怀珟打算离开之前,绕道去了凤安殿,杜嬷嬷焦急的站在门口,不时朝远方看过去,直到见到祁怀珟身影,这才拍了拍心脏。
“嬷嬷要见本王有何事?”祁怀珟朝着殿内走去,边走边问。
“王妃跟奴婢说了四个字,药渣,蜀王。”杜嬷嬷压低了声音说道。
祁怀珟脚步停顿了一下,继续朝着寝殿走,“她觉得是蜀王在陷害她?那药渣有什么问题?”
杜嬷嬷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奴婢不知,那药每日都是王妃亲自熬的,想来不该有问题。”
“就是因为亲自熬的才能算在她身上。”祁怀珟眼底杀机一闪而过,“可是能碰到那药的,应该不止她一个人。”
“对,”杜嬷嬷点头,“药王妃熬好之后会有宫女来端到太后寝殿,然后喜嬷嬷喂给太后服下。”
“凤安殿,看起来有蜀王的人。”祁怀珟眸色晦暗,“这件事本王会查,能见到她让她放心。”
“是,奴婢知道,王爷请。”杜嬷嬷将帘子掀开,祁怀珟大步走了进去。
御花园,沈静流等在那里,显然是等了很久,见到祁怀珟连忙冲他挥了挥手。
祁怀珟瞥了一眼只装作是没有看到,朝着宫外而去。
不得已,沈静流只好拦住了他的步伐,“王爷,臣有事要跟王爷说。”
祁怀珟打量了一番沈静流,只觉得此人眼生得很,迟疑着问,“你是?”
“臣是太医院新来的御医,很是敬佩王妃的医术,今日太后寝宫发生的事,臣觉得颇有疑虑,便去调查了一番。”
沈静流说着,小心从怀里拿出几包药渣,“这是太后娘娘这些日子来的药渣,臣查过了,药渣里都没有毒,唯独今天何太医查到的药渣有毒。”
祁怀珟看着那些药渣,立刻明白叶瑾的意思,“这件事情皇上自有定夺,毕竟是本王王妃,本王需要避嫌,你将这些给本王也无用。”
“可是王爷,王妃很明显是被冤枉的啊。”沈静流追着祁怀珟,“难不成王爷不管王妃吗?”
“不是不管,而是不该我管。”祁怀珟一脸冷漠的说,“这药渣你该呈给皇上,而不是本王。”
沈静流愣在原地,苦笑着说,“王爷,臣哪里能轻易见到皇上,何况皇上也未必信臣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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